“王妃,能不能......”顧若離泣淚,瞧一眼周遭的奴才,“借一步說話?”
關起門來的時候,誰也不知道顧若離說了什麼,隻知道燕王妃出來的時候,麵色極為難看,而且還下令不許任何人輕易靠近這個院子,任誰都不許再提今夜之事。
翌日,燕王府被竊之事,鬨得沸沸揚揚。
閉上窗戶,靳豐年瞧著進門顧殷,“丫頭的人沒能拿到東西。”
“我的人也沒得手!”顧殷黑著臉,“東西肯定在冰庫,但是......該死的宋雲奎,把精銳都擱在了冰庫,我也失敗了!”
靳豐年氣得跺腳,“你們都沒拿到,那丫頭豈非......她沒時間了。”
彆看靳月成日嘻嘻哈哈的,外表瞧著什麼事都沒有,一旦毒發......不過是眨眼間的功夫,就能毒走全身,到時候連大羅神仙都束手無策。
“我們沒拿到,不代表彆人也沒拿到!”顧殷拂袖落座,“東西已經不在燕王府了。”
靳豐年駭然,“什麼?那誰拿走了?”
“我怎麼知道?”顧殷倒上一杯水,慢慢啜飲,“昨夜統共有三批人闖進了冰庫,第一批不知道是誰,反正沒占著好處,為首的還受了傷。第二批是我的人,但也沒討得好處,折損了不少暗衛。至於第三批......我都沒想到還有第三批,何況是燕王府的人。”
靳豐年急得團團轉,“第三批?第三批是誰?你說,會不會是燕王府的人監守自盜?”
“不可能!”顧殷搖搖頭,“燕王府壓根沒料到我們會來這一招,所以不可能早有防備,關鍵是這第三批!我都想不到,這京都城內,還有什麼人敢跟燕王府較量?”
靳豐年心下一頓,眉心緊皺,仿佛想起了什麼。
“聽活著回來的暗衛說,第三批的黑衣人,武功奇高,而且武功路數極為詭異,倒像是江湖中人,但他們也不太肯定,畢竟當時都顧著逃命。”顧殷咂吧著嘴,“這東西要是沒了,靳月是不是就......”
“她時間不多,之前又被宋雲奎折騰了一次,本就是跟閻王爺搶人,所以......”靳豐年眼眶微紅,鼻子泛酸,“若是沒了這九尾草,真真是半點生機都沒了。”
顧殷放下手中杯盞,大致明白了些許,“所以燕王府搶走了九尾草,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讓靳月活下來,不管她是當年的靳月,還是現在什麼都不記得的傅家少夫人。”
“人麵獸心,無情無義。”靳豐年切齒。
門外,傳來敲門聲。
四海的聲音從外頭傳來,“靳大夫?”
“進來!”靳豐年黑著臉。
四海環顧四周,急急忙忙的跑進門去,“有人一早將這東西放在了醫館裡,說是無論如何都要交到您的手裡,您都失蹤這麼久了,整個京都城的人都以為您死了,可是......所以我沒敢耽擱,就送來了。”
“是什麼?”靳豐年皺眉。
顧殷旋即起身,瞧著桌案上的木盒,“打開看看!”
開盒的那一瞬,靳豐年瞳仁驟縮,俄而快速合上,“是誰送來的?”
“沒看到人,隻留了紙條。”四海將紙條遞上,“您看,上麵就是這麼寫的,沒有署名!”
“是什麼?”顧殷忙問,瞧著靳豐年的麵色,顯然很不對勁。
靳豐年呼吸微促,“四海,你先回去,這事不許與人提起!”
“好!”四海趕緊離開。
待房門重新合上,顧殷追問,“到底是什麼?”
“九尾草!”靳豐年眼眶驟濕,聲音哽咽。
顧殷愕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