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會不會被查出來?”青卷問。
裴春秋戴好鬥笠,“我這一身醫術,你以為是招搖撞騙的?他方才這般胡鬨,是否會發汗?”
“廢話!”青卷翻個白眼。
裴春秋笑了笑,“發了一身汗,便什麼都沒了,還能查出個屁!總歸要讓這小王妃的名號撤去,才能讓靳月那丫頭跟傅九卿好好過日子,否則總被人惦記著,是個男人都得不痛快。”
“你說斷就能斷?”青卷可不信,“沒瞧見那小子,恨不能吃人?”
裴春秋搖搖頭,“靳月沒辦法,傅九卿也沒辦法,唯有皇帝有辦法!太後是什麼人?她能扶著皇帝坐穩皇位,難道連個宋宴都對付不了?”
青卷狐疑的望他,“真的假的?”
“太後若是這點手段都沒有,還是太後嗎?”裴春秋歎口氣。
靳月丫頭,老頭子我欠你太多,唯有慢慢還你!
驀地,青卷笑了,“哎呦哎呦,瞧瞧這婦人,又趕著去救兒子了!”
裴春秋一抬頭,得,燕王妃緊趕慢趕的,“每次收拾爛攤子,總少不得這根攪屎棍,乾壞事的時候不出現,兒女吃虧了,就緊趕著來湊熱鬨。”
“讓太後收拾她!”青卷雙手環胸。
裴春秋放下杯盞,“撤!”
事兒乾完了,接下來就是太後和皇帝的手段,當然,還得瞧靳月這丫頭,能不能把顧若離裝柔弱的本事,發揮到淋漓儘致。
金殿之上,帝王麵黑如墨,太後冷眸在側。
靳月一把鼻涕一把淚,梨花帶雨,極是楚楚可憐,看得一旁的芳澤都跟著圈紅了眼,滿心疼惜。
“看看你乾的好事!”宋玄青冷喝,怒然直指宋宴,“大庭廣眾之下,強搶他人之妻,虧你還是皇叔之子!你把燕王府的臉麵,把朕的臉麵,整個大周皇室的臉麵都丟儘了!”
宋宴仲怔,事實上他沒想把事情鬨成這樣,但是後來、後來他滿心暴躁,所言所行完全不受自己控製,他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了,就跟瘋了似的。
現在冷靜下來,他便不知該如何回應。
自己到底是怎麼了?
靳月又是抽泣又是哽咽,眼淚就像開了閥門的水龍頭,一個勁的往外湧,搖搖欲墜之態,瞧著都快哭暈過去了,誰見著都覺得,小王爺此番太過,兔子還不吃窩邊草,他竟然......
拓跋熹微隨著父親站在一旁,眉心微微皺起,這不是......元禾公主?!視線徐徐下移,又落在了靳月腰間的北珠穗子上。
像,真的太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