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要拓跋家的那位姑娘,不是傅九卿臨時招惹的桃花外債,她靳月亦不是不講道理之人,孰對孰錯,還是能分得清的。
想了想,她主動握住傅九卿的手,笑盈盈的哄著他,“隻要相公心裡有我,我必不會在意那些,還望相公坦誠,若然有半句虛言,我必定......”
“必定如何?”他眸色妖冶的瞧她。
靳月還真的沒想過,傅九卿若是騙了她,她又該如何?事實上,她覺得......依著傅九卿的本事,饒是騙了她,她都未必會知道。
“那你最好能騙我一輩子。”她認真的回答,“我所希望的夫妻關係,是榮辱與共,生死相守,而不是浸泡在謊言與傷害之中,若我做得不好,你隻管告訴我,我改!傅九卿,我心眼小,容不下背叛。”
傅九卿勾唇,涼薄的唇角貼在她的額角,音色清冷的回應,“吾亦如是!”
容不得背叛!
“現在她來找你了,你該如何是好?”靳月有些擔慮,“我瞧著她那副樣子,大有誓不罷休之意,萬一她上稟皇帝,要拉你回北瀾成親,那我怎麼辦?”
靳月愁啊,真的是愁,萬一噩夢成真,那她豈非賠了相公又丟人?
“可惜你是個男兒身,你若是個女子,我倒是能讓你懷個寶寶,想來誰也不願做這買一送一的買賣。”靳月顧自嘀咕。
傅九卿的眉心,狠狠皺了皺。
“或者可以換著來,比如......”他指尖輕挑,瞧著她微仰的容臉,天人公憤的麵上,浮現出勾魂蝕骨的魅惑,“讓為夫往你肚子裡塞個小月兒,看誰敢讓我拋妻棄子?”
靳月連退兩步,一臉驚恐的眨著眼,“你別用這種表情瞧我,我瘮得慌!”
總覺得很快就要被這狐狸精,拆骨扒皮,然後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。
傅九卿直起腰,極儘清冷矜貴,隻是這眼底的欲色,再也遮掩不住。
他恨不能現在就把她吞了,免得出了這個門,她的腦袋裡又塞進去一個說書先生,將不存在之事,想得有板有眼,最後委屈至極的,在心裡罵他是負心漢。
還真別說,若她是以前的靳月,定然是做不出來的,但現在的靳月,心態不一樣,處事不一樣,活成了一個有血有肉的小女子。
如她當日跳崖前所期許的那樣,做一個最尋常不過的女子。
靳月被自家的口水嗆著,麵頰紅得能滴出血,“誰、誰要給你生孩子?”
言罷,她一跺腳,跑得沒影。
傅九卿淡然佇立,唇角微微彎起,瞧著那抹嬌俏的身影,跑出自己的視線。如今倒是矜持了,當日是誰說要給他生一窩小狐狸來著?
“公子?”君山行禮。
傅九卿斂眸,“盯緊拓跋家的人。”
“是!”君山頷首。
從天牢跑出來的時候,靳月站在大牢外頭,捂著麵頰偷笑。
霜枝和明珠心照不宣,公子和少夫人的感情真好,她們隻盼望著二人能永遠如此,莫要再起周折,畢竟這段感情來之不易。 “走,你們家少夫人我,今日心情甚好,請你們去天香樓大吃一頓!”靳月美滋滋的開口。
明珠旋即跟上,“少夫人,都完事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