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拉攏這小家夥,有什麼用嗎?”靳月起身,緊挨著他坐下,“相公,你是不是有什麼盤算?”
傅九卿側過臉,眸色幽邃的瞧著案上燭火,“你若能搞定這個小的......”
“怎樣?”靳月問。
他抬了手,食指微勾,“過來。”
“說!”她附耳過去。
誰知下一刻,卻被某人整個端起,直接抱坐在膝上,“吃飽了嗎?”
“嗯!”她老實巴交的點頭,吃得滿桌狼藉,怎麼可能沒吃飽。
溫涼的呼吸噴薄在她耳畔,磁音蠱惑,像是勾魂攝魄似的,一點點的誘著她,“該我了!”
靳月愕然,“相......”
話未完,儘入喉。
暖閣裡溫暖如春,她還剩下最後這一日。
傅九卿想著,再過一日,再過一日她就會完完全全的屬於他,徹徹底底的,隻屬於他一人,許多年前,他便這樣肖想過,後來發生的事情是那樣的傷感,見麵不相識。
她策馬疾馳,目不轉瞬。
他立於街旁,未得半分目光。
如今,三冬有她暖,春亦不寒身。
女子慶遇良人,男子又何嘗不是?
好在,還在。
靳月走出暖閣的時候,兩頰緋紅,再看立身如玉的某人,衣冠楚楚,未見半分淩亂,連麵上都還是那副不曾動容之色,不知道的還以為她使勁渾身解數勾了他,殊不知......是這人手段了得。
那涼涼的指腹掠過肌膚,她便渾身顫栗。
“唉!”靳月歎口氣,“真真是千年的狐狸!”
傅九卿垂眸瞧她,長睫掩著微芒,唯剩下眼底一片幽暗,“小心!”
“嗯!”靳月頷首,“那我走了!”
他不攔她,毒解開之後,她也該學會如何保護自己,如何......處理曾經遺留下的問題。不是他不願幫襯,而是有些事,若不是她自己解決,心裡終究會有死結。
尤其是當年的磯城一戰,究竟真相如何,其實隻有少數人知道,事發突然,誰都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,傅九卿是人,不是神!
馬車離開京都城,從偏門而出,前往離魂閣。
離魂閣的諸位長老聽得是小姐回來了,在偌大的地下校場列隊歡迎,那陣勢,連靳月都嚇了一跳,瞧著老者跪地,驚得她慌忙將人攙起,“別別別,前輩莫要如此,我是晚輩,折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