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?”靳月皺眉。
“北瀾的丞相,烏岑。”烏岑自我介紹,“元禾公主的芳名,早在我們入城之前,就有所耳聞,當日金殿上一見,果真是與眾不同。”
靳月心頭發冷,金殿上她隻負責哭,何來的不同凡響?拍馬屁拍到馬腿上的人,是怎麼坐上丞相之位的?
“丞相謬讚,尋常爾爾。”靳月還算恭敬,“丞相初來大周都城,好好領略我大周的風土人情,還望兩國永世邦交,永絕戰火。”
烏岑皮笑肉不笑,“拓跋家的小子攪擾得傅家不得安生,公主還能如此客氣,可見是個大度能容之人。”
“有人惦記也挺好的,日子不會那麼無聊。”靳月最不喜歡這些繞彎子的話,“丞相若是沒有其他事可說,告辭!”
烏岑深吸一口氣,“你為何不上請大周的皇帝,如同你對付燕王府那般?”
“前兩日我將將從說書先生那裡聽得一個詞,叫窩裡反,隻道當時糊塗,不知其意。沒想到,今兒倒是想明白了。”靳月眸色嘲弄,唇角帶笑,“丞相大人,告辭!”
烏岑眸色深深,望著靳月離去的背影。
“丞相,這......”
烏岑冷笑,“這丫頭不傻,也夠銳利,本相便放心了。”
如此,就不怕她對付不了拓跋熹微那個死丫頭,兩虎相爭必有一傷,他烏岑隻要坐收漁人之利即可,真真是極好的!
遠處,歲寒探著腦袋,默默的摸著自個的下巴,今兒他是悄悄溜出來的,身邊就跟著兩個便衣侍衛,沒成想竟然瞧見了這樣的事情。
“烏岑......敢背地玩花樣,看我不塞你幾個臭雞蛋!”小家夥眉心擰起,“我該怎麼辦?難道要我娶她嗎?母妃好似不會答應!”
一旁的侍衛眉心突突跳:自家這位小主子,想得可真多啊......
今兒心情不好,靳月不打算在外頭晃悠,回傅家之前特意又去了一趟醫館,讓靳豐年給把把脈,今兒是最後一天,也就是說,過了今兒,她算是重獲新生,不再受劇毒困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