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也未必!”安康生從容輕笑,眸中光亮淺淺,“凡事,盛極必衰,是定數也是天命!你當知曉,君王枕畔,不容他人鼾睡。”
靳月是聽不太懂這些太深奧的道理,但她見識過皇帝對燕王府的忌憚,她想,燕王府強盛到連皇帝都忌憚,便是頂危險的一件事。
“欸,該走了!”羅捕頭站在院子裡,“趁著天色還早,早去早回,年關近了,酒莊裡忙得很,去得晚了未必能見著人。”
眾人上車的上車,策馬的策馬。
城內熙熙攘攘,城外車馬喧囂。
年關的氣氛已經上來,隻是有一點似乎頗煞風景。
“哎哎哎,看前麵!”羅捕頭用馬鞭敲著車窗棱。
靳月和安康生雙雙探出頭來,瞧著策馬疾馳的軍士。
一小隊大概四五人光景,渾身上下極儘狼狽,身上亦是血跡斑駁,在他們的背上,還掛著一卷十萬火急的傳信筒,裡麵的東西隻能帝君親啟,旁人是斷然動不得的。
這些人瘋似的衝進城門,驚得百姓四下驚散,險些喪命馬蹄下。
“這是怎麼了?”羅捕頭皺眉,“莫不是邊關有恙?”
安康生麵色微沉,定了定心神,扭頭望著靳月,“許是......盛極必衰!”
靳月的心頭,瞬時咯噔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