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夜夢回時,仇恨糾纏,那種折磨才是一柄刀,殺人不見血的利器。
“謝謝!”安康生忽然道。
靳月愣了愣,“哥,你糊塗了,謝我作甚?”
“謝你出現得及時。”讓他知道,自己還是個人。
靳月:“??”
驀地,靳月好似想起了什麼,將“我之前一直忘了,記起時又沒有獨處的機會,這個給你!是我在英州的時候,慕容家的老仆人給的,這硬邦邦的東西,我收著也不合適!”
瞧著她遞上來的東西,安康生輕聲笑了一下,“你不想要嗎?這東西,能有大用處!慕容家雖然沒了,但是當年聲望不遜燕王府,所留下的舊部分散各處,若知道是慕容家的後人,勢必誓死擁護。”
“與我何乾?”靳月將虎符塞進他手裡,渾不在意,“對我來說,有家人有朋友,大家都能好好活著,比什麼榮華富貴,功名利祿都重要。哥,這東西雖然很重要,但你更重要,給你這東西不是讓你去殺人去複仇,是希望讓你有利劍傍身。”
安康生點頭,“好,聽你的!”
見他手了兵符,靳月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,“你之前病了?”
病?那倒不是,就是吃不下飯,對至於為何吃不下飯,那就得問問那個嫡親的表兄弟,乾了什麼好事!
那狼牙實在是......臭不可聞,洗過曬過都不行,最後是靳大夫給了藥粉,好好的醃了一天一夜,才算徹底去了這股怪味。
“沒什麼,就是胃口不好而已。”安康生一言一概之。
到了酒莊門前,靳月眉心微凝,“真夠氣派的。”
比傅家的酒莊更大,更氣派,門口兩尊大石獅,瞧著就夠威武。
大概是管事之流,老者躬身行禮,但眉眼間卻帶著顯而易見的高傲,“知府大人的信,東家已經收到了,隻不過年底了,事兒太忙,各分部的掌櫃都在書房裡對賬,東家委實抽不出身招待諸位,諸位進去之後,最好長話短說,莫要糾纏!”
聽聽這話說的,言簡意賅,莫要糾纏?官府的人都上門了,人家還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??可見這背後,是有某些人在撐腰!
羅捕頭扭頭,衝著靳月使了個眼色:瞧見沒有,知府大人的麵子!
靳月皺眉:回頭我照照鏡子,看自己的臉夠不夠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