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月想起了宋嵐和拓跋熹微,“什麼事?”
“裝傻!”歲寒撇撇嘴,撣去唇角的糕點碎屑,口吻極是不屑,“整個京都城都知道,燕王府的郡主和我們北瀾的人鬨了一場,你會不知道?裝傻充愣的伎倆,莫在我麵前使,我見得多了!”
靳月輕嗤,“不是誰都想關心她們的,我這人隻將心思,放在該放的地方,其他人......不值得!”
“那我呢?”歲寒問。
靳月:“??”
又來?
“你把心思放在我身上,無外乎是想拉攏我,以為我瞧不出來嗎?”他不傻,否則也不能活到現在,“但是我樂意被你拉攏,因為我覺得我挺喜歡你的。一則是你聰明,二則是你心善,三則嘛......我覺得緣分這東西,應該是存在的!”
靳月額角突突,滿臉黑線,這小不點和她,是在“談情說愛”?怎麼都談起了緣分?
“我見過很多人,看到過很多麵孔,但是坦誠的......少之又少。”歲寒撣去受傷的糕點碎屑,端起一旁的杯盞,喝了兩口茶,潤了潤嗓子繼續道,“你身上有一種傲氣,也有一種骨氣,同我們北瀾的女人很相似,至少在大周的女子身上,我很少看到這些。”
靳月歎口氣,“你不要跟我說男男女女的事情,屁大點的孩子,都開始愁媳婦了,你讓人家打光棍的怎麼想?換個話題,不然待會搶你烤鵪鶉。”
歲寒托腮瞧她,衝著她眨眼,“我認真的,同我走吧!我會對你好的。”
一旁的霜枝和明珠,極力憋著笑。
“你哄著我走,其實是彆有目的!”靳月學著他的模樣,托腮衝著他眨眼,“小子,你是彆有目的,彆有居心,彆想瞞過我!”
歲寒嘬了一下嘴,“你這麼問,就說明你是知道的。”
“明珠,霜枝,你們出去!”靳月道。
歲寒笑了笑,“衣念,你也出去!”
房門合上,一大一小關在屋內,誰也不知道裡麵說了什麼。
門外,霜枝和明珠大眼瞪小眼。
“少夫人跟這麼個孩子,有什麼可說的?”霜枝狠狠皺眉,“人家要拐帶咱家少夫人,若是公子知道,怕是要生大氣吧?”
“約莫也不會與一個孩子爭風吃醋。”明珠說這話的時候,萬分沒有底氣。
公子那是什麼脾氣?也就是遇見了少夫人,拿少夫人沒辦法,換做旁人試試?能痛快的把你腦袋擰下來,都是公子手下留情了。
霜枝麵色微緊,瞧著一旁的衣念,“你家的孩子都是吃的什麼?小小年紀,就惦記彆人家的媳婦,還一口一個要拐帶,都不害羞嗎?”
衣念是北瀾人,對於害羞這事兒......委實沒太大的概念,當即搖搖頭,“我們北瀾人當敢愛敢恨,小公子看上了你們家少夫人,但也沒有動粗是不是?這不正商量嗎?”
霜枝:“......”
明珠:“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