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靳月......”他低頭呢喃著她的名字,靜靜坐在水井邊上,唇角帶著酸楚的笑,眉眼間凝著化不開的霜雪,那麼涼,那麼涼。
聽說那些年,你也曾坐在這裡,整夜整夜的等過我......
睡夢中的靳月忽然打了個冷顫,呼吸微促的睜開眼,仿佛是做了噩夢,又好似是逐漸恢複的本能。人的本能有時候很可怕,你習慣了做某件事、說某句話,饒是你換了殼子,也換不了裡麵的芯子。
傅九卿的手正虛虛的搭在她的腰上,幽邃的瞳仁裡倒映著屬於她的狼狽,不管什麼時候,不管睡得有多沉,她的一舉一動,他都會第一時間感知,在她睜眼之前,比她快一步清醒。
也不知是誰說的,先愛的最卑微。
外表的清冷孤傲,掩不住骨子裡的患得患失。
“相公?”她眨著眼,目不轉瞬的瞧著他,似乎要看清楚,眼前這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相公。
傅九卿低冷的應聲,微涼的指尖,拂開她散落在麵頰上的青絲,悄然掩去眸中的不忍,依舊維持著清清冷冷的模樣,“做噩夢了嗎?”
“可能是最近事情太多,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夢!”靳月縮了縮脖子,瞧著他胸前的皙白,微微紅了臉,悄然別開視線,又似乎有些舍不得,偷摸著用眼角餘光去瞄。
他單手穿過她的頸下位置,掌心扣著她的後腦勺,將她整個人嵌在自己的懷裡,繡著並蒂連理纏枝木槿花的錦被下,兩個人嚴絲合縫的擁著。
靳月一雙手不知該放在何處,隻能下意識的抵在他的胸口,“相公,我沒事!”
朱唇翕合,溫熱的呼吸,悉數噴薄在他身上,他是那樣眷戀著她身上的溫度,一門心思想把她曾經欠缺的東西,都一一補給她,可有時候靜下來,他又覺得她原來那樣的性子,怕是早就不在乎那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