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海在打掃屋舍,裡裡外外的一片狼藉,他才收拾了大半,眼眶有些發紅,嘴裡絮絮叨叨的罵著,是以未覺外頭有人進來。
“四海?”靳月開口。
四海手中的掃把“吧嗒”一聲落地,“少夫人?公子?”
“沒事!”霜枝趕緊撿起地上的掃把,“少夫人,奴婢幫著收拾。”
靳月點頭,便跟著傅九卿一道去了後院,四海想追過去,卻被明珠攔了一下。
“這......”四海欲言又止。
明珠瞧著合上的後院門簾,衝他低聲問,“你覺得公子若是瞞著少夫人,少夫人還能這般鎮定?”
四海皺眉,也是!
藥廬底下有個地窖,早些年是用來貯藏糧食的,在傅九卿命人盤下這店麵之後,又把這地窖擴展了一番,所以裡頭吃喝不愁,又做了特別的隔音和防潮處理,冬暖夏涼的正當舒服。
顧殷之前躲在醫館,就是住在這底下,如今......兩老頭就在裡頭,還沒推開那道門,靳月便聽到了裡麵的聒噪聲,當然,多數是靳豐年在吼,顧殷那性子是不屑跟靳豐年爭一時長短的。
“爹!”靳月狠狠皺眉。
靳豐年捏著棋子的手,登時收了回來,當爹的......耍賴皮的樣子被閨女瞧見,多半有點傷自尊傷臉麵的,“你你怎麼下來了?我不是告訴四海,誰來問,都說我失蹤了嗎?”
昨夜來人砸了醫館,砸得那叫一個七零八落,今兒一大早,府衙的人也來過了,想必整個京都城都知道,醫館出事,他靳豐年失了蹤的消息。
“砸醫館的是我!”傅九卿涼涼的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