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九卿輕輕的將她攬入懷中,這溫暖的人兒啊......他如何舍得?下顎抵在她的發心,他就這麼緊緊的圈著她,縱無言語,亦足以讓她心安。
“花緒......”她哽咽了一下,“跟了我很多年,也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,她做事素來小心,這麼多姐妹之中,她是最安靜的一個!”
骨節分明的手,順著她的脊背輕輕捋著,他柔聲輕問,“那你能跟我說說,那些往事嗎?有關於女子軍,關於花緒,我想,我有必要好好的了解一下自己的妻子。”
靳月仰頭望他,他正好低眉。
逆光裡,最是俊俏的男子,愈顯眉眼精致,輪廓分明,那雙如夜色漆黑的眸子裡,滿滿當當都是她,亦唯有她一人身影,再無其他。
盛滿是她,裝載是她。
開始是她,終也是她。
長睫微垂,他生生壓下眼底翻湧的情與欲,低頭吻上她的唇,若雪花落唇,沁沁涼涼的,牽動著她的心,將心頭的塵垢與霜雪輕掃。
他扣著她的後腦勺,溫涼的呼吸噴薄在她的麵上,“乖乖的,不要胡思亂想,天一亮,我陪你去醫館一趟,若能活則竭儘全力救治,若不能......爾當周全自身,以全其忠心,莫要讓她的心意付諸東流。”
羽睫微垂,她似乎是在思慮他話中含義,可又好似接受不了,伏在他懷裡一言不發。
“人終究會死,誰都不例外!”
這話剛說完,他便感覺到她的手,用力的抱緊了他的腰。
傅九卿將掌心貼在她的脊背上,輕輕的拍著,如同哄著不諳世事的孩子,耐心而又謹慎,他是那樣的小心翼翼,護著掌心裡的寶。
夫妻兩個窩在一處,一個靜靜的聽著、陪著,不厭其煩;一個絮絮叨叨的說著,說到情動處,免不得紅了眼眶,鑽進自家相公懷裡,蹭點安全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