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動機呢?”靳月問,“我吃飽了撐的,要殺個人逗趣?”
趙福慧眼眶發紅,愣是再也掉不出一滴淚,“自然是、自然是......即便是無心之失,那也是殺人,反正、反正人就是死在你手裡的。眾目睽睽之下,你乾下那麼缺德的殺人勾當,休想再抵賴!”
靳月也不惱,溫熱的指腹,慢條斯理的摩挲著她的麵頰,勾唇笑得邪性,“知道眾目睽睽,知道無心之失的殺人,倒也不簡單,可見是受過教的!”
“你、你什麼意思?”趙福慧瞪著她。
靳月起身,瞧了一眼門口的身影,轉身朝著外頭走去。
“不進去看看?”傅九卿問。
傅正柏搖搖頭,原本還算健朗的老者,此番好似老了不少,微微佝僂著身子,神情頹廢的坐在欄杆處,儼然說不出話來。
不管傅雲傑是不是自己的兒子,終究是養了這麼多年的,如今......人都死了,說什麼都沒了意義。
“相公!”靳月跨出房門,兩手一攤,“可能我要換個地方過年了!”
傅九卿知道她的意思,倒也沒說什麼,府衙大牢與刑部大牢不同,這兒有蘇立舟,有安康生和羅捕頭,靳月吃不了虧,相反的,留在這裡或許更安全。
所謂的人多眼雜,偶爾也會是極好的人證。
“在仵作的複驗還未結束之前,公主委實不適合離開府衙,此事本府會上報,到時候會第一時間傳到皇上和太後娘娘的耳裡,許是還有轉圜的機會。”蘇立舟開口。
趙福慧咬牙切齒,“你們都是一夥的,你們、你們......我可......”
“你給我閉嘴!”傅正柏厲喝,“再多說一句,永遠都別想踏入傅家大門半步!”
別的不頂用,傅正柏這一句倒是管用得很,若是傅家不再收容她,那麼她......從寡婦變成棄婦,可真真要流落街頭了!
趙福慧閉了嘴,四周便當即安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