芳澤歎口氣,瞧著太後默不作聲的模樣,當下便衝小太監訓道,“你不知道咱們太後不願沾染這些朝廷之事嗎?還說這些作甚?下去吧!”
“不是......”小太監抿唇,滿臉惶恐的抬頭望著芳澤,“是海公公讓奴才來說一聲,死的人當中,有幾個好像是燕王府的親衛。”
捏著杯盞的手猛地一滯,太後眸色陡沉,“燕王府的親衛?確定嗎?”
語罷,太後與芳澤對視一眼,各自心照不宣。
“暫時不確定,屍體現在被刑部的人安排在了城外義莊,皇上說,這事兒暫時瞞著燕王府的人,請太後娘娘妥為處置。”小太監的聲音帶著顫。
這是海晟的乾兒子,自然也是海晟的心腹,是信得過的人,否則哪裡會讓他知道這些。
“哀家知道了!”太後放下手中杯盞,“下去吧!”
“是!”小太監行了禮,畢恭畢敬的退出房間。
好半晌,太後都沒吭聲。
直到窗外的樹枝忽然被風吹斷,吧嗒敲在窗戶上,太後才低低的歎了口氣,“變天了!”
“太後娘娘?”芳澤低喚。
太後起身,緩步走到了桌案前,“研墨!”
“是!”
提筆在手,這件事她想了好多年,念了好多年,可始終沒有做到,如今......阿鸞回來幫她達成了心願,這世上終是有因果循環的!
兩封信,一封送去丞相府,至於這另一封......
“哀家知道,他等著一天必是等了很久很久!”太後眸光狠戾,“便如同哀家一般,等了太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