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”管家頷首。
從房內出來,傅九卿便轉回了上宜院。
不過是在傅正柏房內坐了坐,沒想到,靳月竟回得比他還要早一些,此刻就在花廊裡站著,指尖撚著秋千繩,輕輕的撥弄著秋千。
“這麼快?”傅九卿笑了笑。
靳月驟然揚唇,朝他奔來,“相公這是去了爹的院子?”
“是!”傅九卿牽著她往房內走,“方才在想什麼?”
靳月扭頭望著他極是俊美的側顏,“北瀾有秋千嗎?”
腳步一頓,傅九卿轉身麵對著她,兩人立在簷下,竟是誰都沒說話。
一旁的君山見狀,示意明珠和霜枝一道退下。
三人離去,周遭無人,唯有小夫妻兩人,麵麵麵相覷,各自心有波瀾。
“我隱約想起了一些事情,但不是太清楚!”靳月開口,眸中流光婉轉,“以前在燕王府的暗衛所習武,磕著了頭,醒來後有些事情便不大記得......但是這陣子,好似能記起一些了!”
傅九卿的眉心,幾不可見的輕蹙了一下,“記起了什麼?”
“我曾與一人說過,來日我若住進大宅子,必定要按個秋千,到時候就我一人獨坐,不與他人共享。”靳月目不轉瞬的盯著他。
傅九卿問,“這話,同誰說過?”
“隻同他一人說過。”她如實回答。
削薄的唇抿成一條線,俄而,銳利的唇角略微鬆動,終於揚起了迷人的弧度,傅九卿含笑將她擁入懷中,下顎抵在她的發心,嗓音沉沉,“看在你這麼厚待的份上,他便一直記在心裡!”
“是你!”她羽睫微垂,唇角笑意漸濃,“傅九卿,你個大騙子!”
坑蒙拐騙又如何?
強取豪奪又怎樣?
現在她站在他身邊,以完好無損的模樣,將下半生交付到他手裡,他心安理得的守著她,總好過望而不得,一人黯然。
相遇的時間不對,便什麼都不對。
如今,恰好。
“還想起了什麼?”傅九卿牽著她進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