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熹微不去理睬她話中的罵人之意,“入了石城,他無權無勢,你覺得他還會有好日子過嗎?靳月,你是大周的公主沒錯,可你終究是太後的義女而非正統的大周皇室,你覺得北瀾的皇室會接納你嗎?”
“宋嵐是你接的親,她一個罪臣之女都能入得北瀾皇室,怎麼我就不能?”靳月反唇相譏,“你這招對我沒用,換個招數再來!”
拓跋熹微啞然,須知,離開京都時她試探過宋嵐的口風,宋嵐說......靳月這人骨子裡便是卑賤至極,所以內心深處的奴性讓她自輕自賤到了極點。
如今看來,不儘然。
靳月那有半點自輕自賤,反而從骨子裡透出了自強自信,如此這般無懈可擊,拓跋熹微的一字一句,根本傷不到她分毫!
“不過,你這般口吻,倒是讓我想起了一人。”靳月雙手環胸,摸著下巴略作沉思狀,“宋嵐教的?嗯?”
拓跋熹微沒說話,靜靜的望著她。
靳月,不好對付。
“燕王府都被端了個底朝天,你還有膽子相信宋嵐的話,拓跋姑娘,看起來你這裡......比宋嵐更甚!”靳月指了指自個的太陽穴。
拓跋熹微皺眉,“靳月,你莫要罵人。”
“在大周,我是大周公主,你是北瀾臣女;在北瀾,我是七皇妃,你還是北瀾臣女。”靳月狐疑的瞧著她,勾唇笑得壞壞的,“我竟是不知道,北瀾的重臣之女,竟會無禮到這地步,敢直呼七皇妃的名諱,也不知是拓跋老將......軍所教,還是北瀾的規矩便是如此?”
拓跋熹微麵色驟凝。
靳月冷然直視,“還需要我再說得明白點?拓跋姑娘!”
拓跋熹微身形一震,銀牙微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