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!”
阿鸞站在門口,目送靳月快速走出了院子,這才回頭狠狠瞪了折月一眼,“你胡言亂語什麼?”
“那是個大夫,若是被他看出來,花生酥有問題怎麼辦?還有,靳月拿走了花生酥,你為何不攔著?”折月低聲回懟,“若是......”
“你沒看到她已經吃了嗎?”阿鸞怒目直視,“你們還想怎樣?”
折月神情一震,忽然換上滿臉的嘲諷,“喲,這個時候想起了情分?難道你忘了自己是奉命而來的?忘了腳底下踩著多少條人命?”
“你......”阿鸞咬咬牙,“你胡言亂語什麼?”
折月輕哼,“你的那顆狼牙,似乎有些不太尋常,瞧著是個舊物,明明不值錢卻視若珍寶,難道不是心中存了掛牽的緣故?”
“管好你自己吧!到時候交不了差的是你,不是我!”阿鸞拂袖而去。
折月冷笑兩聲,“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為。”
不過此番到也不是全無收獲,至少她親眼看到靳月,吃了那塊花生酥。
是的,親眼所見。
殊不知出了院門,霜枝便攤開了帕子,急得直跺腳,“少夫人,吐!吐!”
“沒事!”靳月將手中的半截花生酥擱在霜枝的帕子上,“你不會真以為我吃了吧?”
霜枝愣怔。
“此前少夫人給九皇子演示過,你都忘了?”明珠笑著合起明珠手中的帕子。
霜枝緊了緊掌心裡的帕子,“沒吃?”
“廢話,少夫人敢吃嗎?”明珠笑著打趣。
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安全,靳月可不敢隨便吃她們的東西。
“在這兒呢!”靳月從袖中裡取出那半截花生酥,放在了霜枝的手中,“喏,這不是沒吃嘛!”
霜枝如釋重負,額角都滲出了薄汗,可見是真的嚇著了,想了想,趕緊將東西遞給裴春秋,“裴大夫,您給看看?”
“先回去。”裴春秋的麵色不太好。
靳月倒是不著急,進屋的時候,卻見著傅九卿安安穩穩的坐在窗前。
臨窗而坐,光亮從外頭滲過窗戶紙,輕柔的撒在他身上,那一襲月白色的袍子,映著他清雋的容色,極是絕豔的側顏。
聽得動靜,傅九卿手中的筆杆子稍稍一頓,繼續若無其事的執筆揮墨。
“我......”裴春秋張了張嘴。
靳月在傅九卿對麵坐下,“該說就說,要緊的是咱們,權當我家七皇子是花瓶罷了!”
一旁的君山,眼皮子突突跳,也就是少夫人,敢拿公子當花瓶。
傅九卿沒吭聲,唇角卻幾不可見的勾了勾。
她說:我家......
“身上沒有藥味兒。”裴春秋放下藥箱,眉心緊蹙,“絕對不是易容,也不是換臉,可能是你們說的最後一種情況。”
霜枝愣了愣,“雙生?”
“一母同胞,孿生子?”明珠恍然大悟,“若是如此,還真的是真假難辨。”
傅九卿心頭微沉,下意識的緊了緊手中的筆杆子,這也就能解釋,為什麼靳月也會懷上雙生子,這種事很大程度上,會因父母輩而傳下,所以......
“所以,她......”靳月猶豫了一下,“可能是我的親姨娘?!”
屋內,安靜得落針可聞。
這個事實很傷人,畢竟靳月這一生,都在追求著情與義。
若真的是親姨娘,那便是至親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