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是明知故問。”被稱為宋濂的瞎子,顯然情緒不太對。
大概都知道,這兒不能久留,偏偏拿不到自己想要的,內心深處的焦躁,自然無法言語。
“拿不到就對了,那東西本就是你們偷走的,可惜......現在羅刹死了,你們的計劃徹底失敗了!不是說有細作蟄伏在七皇府嗎?你的細作呢?這個時候怎麼半點用處都沒有?”宋宴依舊在笑。
宋濂輕嗤,“現在的你,跟我又有什麼區別?哦,不,還是有區別的,我隻是瞎了一雙眼,你卻是身殘誌堅,都這個時候了,還不忘挖苦別人!宋宴,燕王府......斷子絕孫了!”
被戳到了軟肋,宋宴勃然大怒,“你給我閉嘴!”
“閉嘴又如何?你還能恢複原樣嗎?怎麼樣,被自己深愛之人,一刀斷了命根子的感覺,好不好?”宋濂繼續說著,聲音裡帶著清晰的諷笑,“女人是什麼?那就是榮華富貴時,逗個趣兒添個樂子的,你當了真......不死也得扒掉一層皮。”
宋宴卻是個不死心的,“你不會是這輩子,都沒嘗過情愛滋味吧?你就是個怪胎,這輩子無人愛,還誇誇其談什麼......兒女情長英雄氣短?宋濂,你真可悲!”
分明是要死懟宋宴,可到了最後,被傷到的似乎是宋濂。
那一句“怪胎”就像是魔咒,更像是他的噩夢,從小到大,即便他做了燕支國的主,也擺脫不了“怪胎”的罵名。
不就是一雙眼睛嗎?
眼不見,心不盲,有什麼不好?
“嗬......拿不到東西,你就自己爬著離開石城吧!”宋濂冷笑起身。
宋宴是出不去了,大皇府的人在追殺他,他想要離開,就得依仗其他人的力量。
不過......
“拓跋家的人,堵著城門口,你覺得你出得出去嗎?”宋宴起身的時候,疼得脊背一身冷汗,麵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,“你斷了拓跋熹微一指,卻沒能殺了她,那麼接下來你便要承受拓跋家的怒火。”
拓跋熹微可不是那麼好惹的,要麼殺了她,她不死......他就得死!
“那就不需要你來操心了,你該擔心的是斷你根兒的女人,她會要了你的命!”宋濂抬步往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