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九卿喉間滾動,狠狠閉了閉眼。
聰慧如她,看破不說破罷了!
一個個都將真相隱藏得極好,偏偏,都知道真相。
靳月撫著愈發隆起的肚子,扶著腰在回廊裡慢悠悠的逛著,“似乎又大了些!”
“孩子是日日長大的。”霜枝笑道。
靳月扶著欄杆,瞧著今兒的月,“今兒是十五?”
“是!”霜枝點頭。
靳月點點頭,“今年的中秋,家裡可就熱鬨了,對了明珠,我讓你買的東西都買回來了嗎?”
“是!”明珠頷首,“照著您的吩咐,已經定下了,估摸著過兩天就能到貨,奴婢會親自去取。”
靳月想了想,“這申家鋪子怎麼樣了?”
“早就開回來了,還是原來的掌櫃,原來的夥計。”明珠回答。
靳月歎口氣,“我讓你們記下的事兒,可都要記住了,別到時候丟三落四的。”
“咱們可不敢。”霜枝忙道,“少夫人,您今兒是怎麼了?是因為收到了靳大夫的家書,所以感慨良多?”
靳月指了指頭頂上的月亮,“它太迷人,怪他!”
二人不約而同的抬頭,皆麵麵相覷。
與此同時,不久之後,大周的皇帝和太後娘娘,便收到靳月送來的一份“大禮”。
綁縛成粽子一般,團成一團的瞎眼宋濂,蜷縮在箱子裡,被安安全全的送進了大周的皇宮,出現在了宋玄青的麵前。
“母後?”宋玄青愣怔,“這......”
太後鮮少有這般咬牙切齒的時候,瞧著靳月附帶而來的書信,渾身上下寒戾騰然,頗有山雨欲來之勢,恨不能將眼前之人千刀萬剮。
“宋濂!”太後捏著信紙的手,止不住顫抖,“是你!是你害死了阿鸞,是你害得慕容家被誅九族,是你這個混賬東西!身為罪臣,你們自立為王,創建燕支,大周可有追究可有計較?你們竟心心念念著想要東山再起?”
宋濂?
宋玄青心頭一怔,瞬時了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