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宴遠在大周,還能往這兒送消息,可見他跟石城裡的人還有聯絡!”靳豐年狐疑,“不是說,大皇子在追殺他嗎?那就是說,不太可能是大皇府的人。”
“不是大皇兄,那就是八皇兄!”歲寒立在回廊一端,大口大口的喘著氣,“月月呢?”
靳豐年一愣,這小子怎麼在這兒?
“月月呢?”歲寒哽咽,“她怎麼樣了?”
霜枝急忙上前行禮,“九皇子別擔心,主子剛生完孩子,在屋內歇著呢,她累極了,得好好的休息。”
“我要看看寶寶!”歲寒眼角紅紅的。
霜枝點頭,當即領著歲寒離開,“九皇子,這邊請!”
“這小子,跟月兒走得很近?”靳豐年問。
君山頷首,“九皇子很是喜歡少夫人,到了石城之後,更是處處照顧少夫人,不過敦貴妃一直關在牢裡,所以九皇子現在亦是處境艱難。”
“關多久了?幾個月?”靳豐年問。
君山垂眸。
“如果是這樣,那這小子可有出息了!”靳豐年說,“你們這皇帝,一門心思護著這母子兩個,說明這小子在皇帝心裡分量不輕,委實不容易!”
君山赫然望著靳豐年,顯然沒料到他會這麼說。
“看我作甚?”靳豐年翻個白眼,“這是慕容安教的,以退為進,瞧著是苛待,實則是保護。這不就跟你家公子,騙我家閨女嫁給他,是一個套路嘛?”
君山啞然。
主君豈能同公子相提並論?
主君妻妾成群,公子卻隻要一人。
“對了,怎麼沒瞧見裴大夫?”君山問。
靳豐年輕嗤,“險些折了我閨女,自然是要受罰的,我在這裡待著,得伺候我閨女滿月,直到她身子無恙才行。那麼他呢......不能白吃白喝的,得馬不停蹄,日夜兼程,滾去軍營當軍醫!”
君山:“......”
真真是......相愛相殺的師兄弟!
“靳大夫,邊關現在如何?”君山問。
提起這個,靳豐年便覺得有些頭疼,“怎麼說呢?不太好,一直衝突不斷,這兩個月可能要有大規模的交戰,到時候上了戰場,還不定、不定是怎麼鬨騰呢!”
沙場之上再見麵,不知會是誰先紅了眼?
隔塵沙,兩相望。
兵戎見,生死敵。
慕容安坐在馬背上,穿著她最熟悉的、悄悄摸過無數次的戰袍,目不轉瞬的瞧著對麵陣前的身影,若是換做以前,他想都不敢想,能隔著漫天塵沙,一眼就認出某個女子。
可是現在,他做到了。
一眼,隻一眼,就認出了耶律桐。
唇角微微揚起,慕容安緊了緊手中的馬韁,低聲呢喃了一句,“好久,不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