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照眼角微紅,“你不會有事的。”
“宋宴現如今......就算咱們幾個加起來,最多能跟他打個平手,可惜花緒不在了,不過,不過這些日子你們應該是安全的,北瀾、北瀾那邊也不容易。”細柳聲音微弱,“我沒事,就是有些累了。”
月照將細柳帶到了靳氏醫館,饒是靳大夫和裴大夫不在,但是常駐大夫還是有的,這兒原是花緒當家,現如今都交給了四海。
“四海!四海!”月照拍門。
四海是在睡夢中被驚醒的,慌忙開了門,瞧著月照帶著血淋淋的女子站在門口,委實愣怔了一下。
“還愣著作甚,快去叫大夫!”月照低喝。
四海連連點頭。
“細柳姑娘,你不會有事的!”月照讓人打了熱水,小心的擦去細柳麵上的血跡,“你的毒是哪兒來的??”
若然有解藥,細柳根本不會弄成這樣。
“這毒,原本就是為燕王府的人準備的,無解。”細柳睜著眼,瞧著桌案上跳躍的燭火,明滅不定,像極了她此生,從光亮漸向黑暗,“不過,一時半會死不了!”
月照沒說話,細細的品著她話中真假。
大夫開了個解毒的方子,說是暫時一試。
“大夫!”月照走出房間,“怎麼樣?”
“毒入骨髓,浸透筋脈,怕是有些難!”大夫說得委婉,“老夫隻能暫時穩住她的心脈,至於這祛毒,怕是力所難及,若是靳大夫在,興許可以一試。”
靳豐年的醫術,京都城哪個不知道?
化腐朽為神奇,真真妙手回春。
“不過,她之前是不是吃過什麼?”大夫忙道,“體內的毒,有被遏製的跡象。”
月照愣怔,“大長老的藥?”
然則,一摸腰間,月照愕然。
怎麼沒了?
藥呢?
“壞了!”月照慌忙轉身,房內空空如也。
放在伺候在側的小丫頭,這會正提著水壺往內走,“月照姐姐?”
“人呢?”月照忙問。
小丫頭一臉迷惘,“細柳姑娘說渴了,房間內沒了水,我去了一趟廚房倒水。”
“哎呀!”月照眉心緊蹙。
床榻上,已經沒了細柳的身影,一並消失的還有大長老留下的藥,應該是她扶著細柳回來的時候,細柳順手帶走的。
“唉!”月照歎口氣,略顯脫力的坐在台階上,“她想乾什麼?”
小丫頭咬唇,“月照姐姐,是我不好,我沒看住她。”
“跟你沒關係。”月照抿唇,“我就是有些奇怪,她接下來會做什麼?拿半條命為大人爭取時間,現如今重傷又中毒,依舊想要獨來獨往......”
“月照姐姐,我一直有個疑問,朝廷為什麼忽然撤回了對狗賊的追剿?”小丫頭問。
月照也覺得有些奇怪,可是問過了羅捕頭,羅捕頭亦不知情,連府尹大人也是狐疑不明,皇帝不是昏聵之人,按理說不可能做出這樣的決定。
再者,宮裡還有太後呢!
“難道是狗賊,對宮裡做了什麼?”月照皺了皺眉,忽然站起身來,“若是如此,豈非要天下大亂?”
須知,宋宴這狗賊,已是窮途末路,什麼都做得出來!
隻是宮內現在防守嚴密,巡邏和防守的侍衛多了兩倍,想進去真的太難了......
太後,應該不會有事,否則,大人如何受得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