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傅九卿!”太後歎口氣,“人就在裡頭呢!”
裴春秋不免感慨,“怕是心有靈犀,感覺到了月兒身子不妥,所以趕來的!依著北瀾主君對他的期望,是絕對不會允許他離開北瀾,回大周尋找靳月的。”
“估計是拚了命出來的。”顧白衣道,“如此,便也能解釋,他為何如此狼狽。”
的確,傅九卿是拚了命才闖出的北瀾。
從北瀾到大周京都,一路不眠不休,馬都不知道跑死了多少匹,為的就是能第一時間見到她,可是到了京都城外,他卻看見了那樣一張招醫榜文。
朝廷尋常不會發這樣的榜文,所救治之人,定然是尊貴無比,簡言之......肯定病得厲害,或者傷及要害!
那一瞬,傅九卿的腦子裡隻有靳月。
怕啊,怕得心肝直顫,就怕她不顧一切,為了花緒,為了太後和皇帝,為了整個大周的太平,不惜一切跟宋宴拚個你死我活。
聰慧如她,怎會不知,宋宴活著就是所有人的夢魘!
唯有他死了,大家才能安生過日子,包括她的兩個孩子和夫君。
“月兒?”低柔的輕喚,帶著輕顫的哽咽,“你怎麼這麼傻?以身為餌,不是羊入虎口嗎?”
懷裡的人,奄奄一息。
若不是裴春秋以銀針貫通她的經脈,讓她維持生命體征,隻怕傅九卿想給她灌輸真氣,也隻能是泥牛入海,無有成效。
好在,來得及!
當年,傅九卿便是這般一點點的,把垂死的她拚湊回來,那麼現在......他亦可以依樣畫葫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