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回出去,可別將這東西落下。”齊韻兒將令牌掛在阿鸞的腰間,想了想,似乎又覺得有些不妥,“你這丫頭慣來喜歡丟三落四......”
說著,她轉身從櫃子裡取了一樣東西,“這東西價值連城,貴重無比,原是想贈你當生辰之禮,如今身處宮內,還不如早些給你,生辰大禮再換別的!”
“這是什麼?”阿鸞愣怔,“好大的珍珠!”
芳澤笑了,“姑娘,這是北珠,是主子特意吩咐人搜羅來的,估計整個京陵城都找不到第二顆這樣的好東西,裡頭可都是主子的心意。”
“這般貴重,怎麼敢就這麼掛著,萬一弄丟了怎麼好?”阿鸞可不敢。
齊韻兒快速摁住她的手,“不許摘下來,就是要掛著。”
“姐姐這是要提醒我,宮內行走自當小心?”阿鸞抿唇。
回答她的是齊韻兒的嫣然淺笑,知道貴重,便會小心,知道貴重,旁人見著才不會疑心她的身份,宮裡各個都是人精,便不會太敢為難阿鸞。
“那便掛著!”阿鸞笑道,“這般貴重,來日我便當個傳家寶罷了!” 芳澤將堅果盒子擱在案頭,“鸞姑娘,這是今兒剛炒好的花生,還有些熱乎的,放涼一些你便裝上。”說著,芳澤指了指阿鸞的隨身小包。
“好!”阿鸞點頭,“虧得姐姐和芳澤想得仔細,這都給我備好了。”
齊韻兒滿麵寵溺的笑著,“什麼都好,就是貪嘴,可不得給你備下零嘴,否則一不留神跑別人的地兒偷吃去了,我上哪去找自家妹妹?再者,旁人將你關起,不還我了......我可虧得慌,寧可將你喂飽,免得你這閒不住的到處亂竄。”
用過了午飯,皇帝那頭便派人來請了。
校場自然是要去的,隻是去的路上,阿鸞有些心事。
“姐姐。”她忽然開口,“你是不是也盼望著皇上的寵愛?”
齊韻兒倒是沒多想,認真的回答了她,“這宮裡的女人,從踏進宮門的那一日開始,便圍繞著皇上的寵愛而生而死,我也不例外。有了寵愛,母家榮耀,自身榮耀,不再受製於人,不再任人魚肉。阿鸞,宮裡的女人有太多的身不由己,不得不爭,不得不耍手段。”
“姐姐。”阿鸞歎口氣,“真辛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