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醫跪了一地,誰也不敢吭聲。
齊韻兒身子一晃,一頭栽倒在地。
“主子!”
“貴人?”
齊韻兒就知道,不能太相信阿鸞的雲淡風輕,這丫頭什麼都能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真的遇見了事兒,愣是不與她說清楚。
她的阿鸞啊......
直到傍晚,太陽落山之前,阿鸞才幽幽的醒轉過來,恍惚間,仿佛有人影晃動,她深吸一口氣,低低的喚了聲,“姐姐......”
宋雲寂攙了她一把,瞧著她倦怠的撐起身子,俊眉冷然擰到了一處。
“覺得如何?”宋雲寂忙問。
阿鸞拂開他的手,方才是自己晃神,沒瞧清楚眼前人,如今倒是看得分明,可不就是皇帝嘛!既知是他,便曉得受傷之事瞞不住,到底......沒瞞住。
“覺得如何?”宋雲寂又問。
阿鸞麵色微白,不過醒轉之後,便不似之前的虛弱。
她,原就不是嬌滴滴的小女子。
“沒事!”阿鸞斂眸,“不過是小傷罷了,皇上不必掛心,阿鸞休養兩日便罷!”
宋雲寂瞧著她的胳膊,“受了傷,為何不說?”
“小傷!”她的倔強,他不是頭一天領教。
宋雲寂深吸一口氣,“中了毒也是小傷嗎?”
“隻要不死,就是小傷!”阿鸞俯首,“請皇上先出去,待阿鸞更衣後......”
她還穿著中衣,是以即便坐起,亦以被褥緊捂,該有的男女之防,她從不吝嗇。
“朕......”宋雲寂盯著她。
潔白的脖頸,中衣領口微敞,露出微微凸起的青筋,可見她的忍耐與抗拒。
“請皇上出去!”阿鸞屏住呼吸,緊了緊身前的被褥。
宋雲寂起身,“朕再看看你的傷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