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身上有傷,屍毒剛解,你敢跑我便打斷你的腿。”慕容玨慢條斯理的開口,“你若不信,大可試試。”
阿鸞輕嗤,“識時務者為俊傑,我對自己這雙腳,還是挺滿意的。”
放下手中杯盞,慕容玨挑眉睨著她,精致的五官嵌在慘白的麵上,少了之前的異域風情,多了幾分楚楚之色,然則......即便曆經解毒之苦,他也沒能在她臉上,看到半分示弱。
倔強的人,有顆倔強的心,像極了聖潔的雪峰之巔,綻放的雪蓮。
愛也乾脆,恨也乾脆。
來也淡然,去也淡然。
她坦然的站在那裡,眼睛裡沒有那麼多陰謀詭譎,隻有燭光微躍,泛著明滅不定的瀲灩亮色,“我與你不同,你心係天下,我則拚儘全力隻護一人,你是大義,我為私心。”
“殊途亦可同歸。”慕容玨說。
阿鸞托腮瞧他,“從雲中客第一次為我解毒,你便知道了,是我?”
“是!”慕容玨點頭。
阿鸞頓了頓,“在宮裡的時候,那一局棋,你真的是在步步相讓?”
“是!”慕容玨別開視線。
阿鸞歎口氣,“果然,乳母和大長老所言不虛,大周男子多狡詐!”
慕容玨定了定神,幽然啟唇,“這話......不是!”
“那你是什麼意思?”阿鸞梗著脖子問。
慕容玨麵不改色的瞧著她,半晌沒有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