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韻兒行了禮,瞧著阿鸞離去的方向,略顯無奈的笑了笑,“皇上是知道的,阿鸞這性子原就是如此,心裡有點疙瘩也是正常的。”
那夜是宋雲寂自己,硬沾了她,所以怪不得她不理他。
強迫之事,原不該出現在帝王身上,可他實在忍不住,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她離開,總歸要留點什麼痕跡在她身上,他才能甘心的放手。
事實證明,因為那一夜,他放了手,成全了她跟慕容玨!
但他也明白,阿鸞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。
不原諒便不原諒吧,至少他得到了,不是嗎?
回到房間,阿鸞合上房門靜靜的在屋子裡待著,許是心裡煩躁,隻覺得屋子裡憋悶,便捏著兵書坐在了窗戶邊上。
宋雲寂不敢靠近,遠遠的站在回廊儘處,從這個位置看,似乎正好......能看到她翻閱兵書的樣子。
身邊的小太監哪個不是詫異萬分,誰見過皇帝如此癡心過一個女子的模樣?就連鸞姑娘成婚,皇帝也派人悄悄的盯著。
當時怎麼吩咐來著?
隻要阿鸞後悔,隨時接她回宮。
可惜,宋雲寂沒等到阿鸞後悔,卻等到了生死相許的感人故事。
“昨兒夜裡,杜將、軍和顧將、軍都在,慕容將、軍與二人飲酒,顧夫人在房間裡陪著鸞姑娘,是以......是以慕容將、軍和鸞姑娘並未同房。”小太監這消息,對於宋雲寂來說,簡直是太過驚喜。
未曾同房?
“所以說,燕王這一鬨也不是全無好處的,成了親還沒來得及雙宿雙飛,就被帶進了宮,慕容玨啊慕容玨,你不還是孤家寡人,守著寂冷孤夜?”宋雲寂嗤笑兩聲,心情甚是愉悅。
小太監低聲問,“皇上,那燕王府這邊怎麼辦?”
“自作孽不可活。”宋雲寂壓了壓眉心,想起這不成器的兄弟,當即變了臉色,“都欺上門來了,真是好樣的!太醫那頭怎麼說?”
“還是沒法子!”小太監回答,“怕是燕王妃以後會......”
宋雲寂驟然橫了他一眼,“隋善舞?!”
說句實話,隋善舞這女人的確得貌美,但卻是個中看不中用的東西,還喜歡撥弄是非。 挑唆他的兄弟,跟他的臣子相互撕咬,對於宋雲寂這個皇帝而言,可不是什麼好事!這女人留在宋雲奎身邊,早晚是個禍害。
“燕王府一脈,豈能就此無後。”宋雲寂冷笑兩聲,抬頭瞧了一眼窗口的阿鸞。
阿鸞皺了眉,心思顯然不在書上,整個人顯出幾分落寞。
見狀,宋雲寂的麵色旋即冷下來,“從儲秀宮撿幾個出挑的,記著,眉眼之間越像燕王妃越好,送去燕王府伺候,就說是朕賞的!”
旁人送的,宋雲奎不會要,但是皇帝給的,宋雲奎不要也得要。
儲秀宮的消息,自然是瞞不住齊韻兒的,何況......皇帝巴不得把這消息傳到阿鸞的耳朵裡,隋善舞來膈應她,他宋雲寂就給她點顏色看看,免得這女人真的爬到宋雲奎的頭上,真以為這大周天下,由著她肆意妄為!
須知,燕王之上,還有皇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