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打著哈欠,靠在他懷裡。
慕容玨歎口氣,無奈的將掌心落在她的小腹處。
可惜,自己分身乏術,否則這種危險的事,理該他這個主帥來做,理該他這個夫君去做,怎麼能讓有孕的妻子去趟這趟渾水?
可是,細作不除,永無安寧。
阿鸞睡著了,睡得很沉,伏在他懷裡像是溫順的貓兒,未能瞧見他眼底盛滿的憂慮之色。
魚和熊掌,終不可兼得。
翌日一早,阿鸞便與雲中客啟程離開了,柳千行立在軍營門口相送,左看右看,都沒瞧見慕容玨出來,想來的確如雲中客所言,不是什麼大事。
畢竟,連日來慕容玨對阿鸞,和其肚子裡的孩子之謹慎,整個軍營裡的人,都是有目共睹的。
沒事就好!
沒事就好!
馬車徐徐離去,阿鸞以指尖挑開車窗簾子,往後瞧了一眼,“你猜,會不會有人跟著我們?”
“那可不好說。”雲中客細想,“就算不是細作,夫人出了軍營數日未歸,想必也要多嘴問一句,所以軍中情況不好探查。”
阿鸞歎口氣,“要是有尾巴跟著就好了!”
“誒,你這是手癢了?阿玨可叮囑我了,不到萬不得已,不能讓你動手!”雲中客哼哼兩聲,“我會盯牢你的!”
阿鸞一怔,“這都料到了?”
“知妻莫若夫,你以為呢?”雲中客洋洋得意。
阿鸞翻個白眼,略帶嬌嗔道,“這就是典型的不信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