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嵐把人送到了他的床榻,反而將她與他的距離,隔得更遠。
臥房內。
隋善舞覺得自己快要瘋了,氣得眼眶猩紅,氣得直拍桌子,“怎麼就這麼不成器?這麼混賬?什麼人都敢沾!”
“主子,小王爺年輕不懂事,而且上一代人的恩怨,他渾然不知,哪裡曉得這些?”拂秀溫聲寬慰,“何況奴婢也瞧出來了,此番是小郡主在背後作弄,怕......不是小王爺的本意,可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,小王爺怎麼能說是上了郡主的當?”
隋善舞這才意識到,自己大概真的氣過頭了,竟是忽略了這一層,“宴兒最是好臉麵。”
“可不!”拂秀歎口氣,“被小郡主擺了一道,小王爺有苦不能言,偏偏您呢也是個急性子,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,訓斥了小王爺。”
隋善舞抿唇,“我......”
“主子,小王爺要臉麵,咱可不能硬著來。”拂秀低聲說,“小王爺是您生的,他那脾氣您還不知道嗎?也就是圖個新鮮。但若是咱們盯著不放,說不定他反而會......”
隋善舞抿口水,“宋家的男人,都護短,而且......”
內心深處,都是偏執的。
看看宋雲奎,再看看宋雲寂。
這麼多年,宋雲奎一直對她言聽計從。
這麼多年,宋雲寂一直對阿鸞,念念不忘。
大概是骨子裡流淌的東西,所以隋善舞是真的怕,怕宋宴認定了衿月,若是如此,隻怕......她可不想讓自己好不容易爭來的“江山”,就這麼輕易的還到了阿鸞和慕容玨的手裡。
那二人都不是她的對手,她豈能敗給衿月這個小丫頭片子,不管她是不是阿鸞的女兒,這丫頭都不能成為她燕王府的一份子,更不能進宋宴的心。
宋家的男人,上心容易,放手難!
“娘!”宋嵐哭哭啼啼的跑來,捂著臉伏在隋善舞的懷中,“我哥為了那個賤人,居然打我!母親,你一定要為我做主!”
隋善舞深吸一口氣,“起來,讓娘看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