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宴有些不甘心,就好似頑皮的孩子,一直在試探著,想證明彆人對自己的愛與關注,可這樣的靳月,讓他抓不住、摸不著,或許如母親口中的那對狗男女一般,賤人生下的孩子,定是狼心狗肺,無情無義。
“安全帶回來,憑什麼?憑你血肉之軀,憑你賤皮賤肉?”宋宴冷嘲熱諷,“靳月,你可知道,這些賊人乃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,這些人可不是善茬,若是惹急了,你死了倒也罷了,若是本王的母親有所損傷,你拿什麼來賠?”
靳月垂著眉眼,恭順至極,“奴才可獨自上山,不帶一兵一卒。若是如此,想必賊人定會放鬆警惕。”
“你瘋了?”宋宴低喝,“就憑你一人,能成什麼氣候?雙手難敵四拳的道理,需要本王再強調嗎?無知!狂妄!”
就在靳月正欲解釋的時候,外頭傳來一聲低呼,說是拂秀姑姑被放回來了。
心下一驚,宋宴抬步就往外走,到了門口的時候,卻見著宋嵐搶先一步,攙著拂秀,狠狠瞪著他。
“我看,哥哥對靳月這賤人的嗬護與疼愛,遠勝過孝順母親!”宋嵐冷笑。
宋宴冷眼睨她,“你少在這裡陰陽怪氣,母親不是你一個人的,但是現在,燕王府由本王做主,你閃一邊去!”
“你!”宋嵐自從挨了隋善舞一巴掌,對於宋宴......還真是收斂了幾分囂張之氣,因為知道自己的身份和最後的價值,不得不夾著尾巴。
拂秀氣息奄奄,滿麵是淚,“奴婢是被那些賊人放回來的,他們說,限時三日,過時不候。”
“混賬!”宋宴憤然。
奈何朝廷不管,隻能派燕王府的兵去圍山,以圖後續。
“他們還說什麼?”宋嵐問。
拂秀泣不成聲,撲通跪地,“小王爺,小郡主,你們可一定要救救王妃,他們說,待咱們燕王府籌備好了銀兩,隻許派一人上山交付贖金,若是壞了規矩,馬上殺了王妃!”
“奴才願意領命!”靳月毫不猶豫的跪地。
人家要你的命,你卻一心要救她,不顧性命的救她,這就是最不能直視的,人心險惡。是以從始至終,拂秀都沒看正視靳月,她瞧得出來,靳月是真心要救王妃。
宋宴猶豫了,她就這麼不怕死?是裝模作樣,還是另有所圖?
“哥,舍不得了?”宋嵐笑得何其輕蔑,“在你眼裡,母親的性命還不如這賤人?彆忘了,她是燕王府的暗衛,就算是為了燕王府死在山上,那也是她為燕王府儘忠,是她的分內之事!”
宋嵐狠狠盯著靳月,“這是命!是你這條賤命,最大的價值所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