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緒跪在地上,“大人,不可!”
“我先幫你包紮吧!”裴春秋拎著藥箱過來。
靳月將花緒攙起,“我不肯答應,燕王府不會放過你們,我沒事,真的......不就是試毒嗎?又不是沒有解藥。是吧,裴大夫?”
“以後的事情,以後再說罷!”裴春秋捋起了靳月的袖子,傷口不淺,可見宋宴下手得有多狠,饒是避開了些,還是傷成了這樣。
靳月斂眸,“花緒,這些日子讓大家小心點,不管發生何事,按兵不動。”
“大人?”花緒哽咽。
靳月歎口氣,“磯城那邊可能會有動作,朝廷原本就忌憚燕王府,保不齊會派小王爺出戰,為了讓小王爺立戰功,王妃肯定會答應的,你們......”
“都這個時候了,您怎麼還想著小王爺?”花緒哭了,“大人?”
靳月想了想,眼角微紅,“珠兒和杏兒還有那麼多姐妹都死了,我不能、不能離開燕王府,她們都在這兒呢!她們的心願是成為燕王府頂尖的暗衛,我替她們做到了,可是......她們回不來了。別難過,我這條命原就不屬於自己,燕王府待我有恩,小王爺救過我好多次,我不能走!”
花緒一跺腳,哭著跑出去。
“你......”裴春秋搖頭,“值得嗎?”
靳月麵色蒼白,“那裴大夫為何留在這兒呢?以你的能力,進宮做個太醫都綽綽有餘,為什麼要留在這裡?”
“為了燕王的救命之恩。”裴春秋說。
靳月點頭,“我們這種人,誰對你好,誰就是你的命。”
宋宴和燕王妃,便是她的命,哪日,將這條命都還回去了,她就可以離開燕王府了。
試毒的第一天,靳月倒是能忍住。
裴春秋就沒見過這麼倔強的女子,疼得出了一身冷汗,愣是將唇瓣都咬破了,也沒喊一聲疼,坐在那裡微微蜷著身子,像個刺蝟。
“你若是疼,你就喊出來!”裴春秋有些難受,這丫頭......不容易啊!
靳月咬著唇,輕輕的搖頭。
本就是沒人疼的東西,喊疼......給誰聽呢?
“不......不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