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啊,失去之後就會知道,自己內心深處真正想要的是什麼,於是當你再握住的時候,便會抵死不放手。
所以眼下的關鍵是,絕對不能讓宋宴找到靳月,否則就再無轉圜的餘地。
當年,可是皇帝親自賜婚,將靳月指給了宋宴,即便宋宴納了側妃,那也隻是個側妃,直到今時今日,這燕王府小王妃的位置依舊空懸無人。
“我知道了!”靳豐年點點頭,“放心吧,我會儘量看好她。”
君山瞧著不遠處的藥廬,“要是能在這兒待一輩子,就這樣簡單的過,對靳姑娘來說,真的是極好的。”
“我不會再讓她回到燕王府這醃臢地,讓那幫東西有機會踐踏她。”靳豐年轉身離開,“你先別走,等我一會。”
君山愣怔,須臾,靳豐年又回來了,急匆匆的將北珠塞進了君山的手裡,“把這個交給你家公子,他會明白這是什麼意思!”
“這個?”君山不解,“不是公子還給靳姑娘的嗎?”
靳豐年歎口氣,“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,希望傅九卿能提前兌現承諾,人有相似,隻要靳月想不起來,傅九卿又提前做了她的夫君,這宋宴再怎麼著,也不能奪人妻子吧?到了皇帝跟前,咱也是能站住腳跟的不是?”
“可萬一靳姑娘想起來......”這才是君山擔心的事兒,也是公子日夜煩憂之事。
靳豐年搖頭,麵色灰敗,“除非取出金針,否則她基本上沒可能恢複記憶,最多會有點零碎的東西,但那根本不足為懼。金針不可能取出,至少在沒有想出來怎麼解毒之前,誰都不敢動這念頭,若是她身子足夠康健,也許這金針能在她體內,存一輩子!”
那就是,一輩子都不再記起。
“好!”君山握緊了手中的北珠,“這定情信物也該還給公子了,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日,我定然會提前通知你!”
靳豐年沒多說什麼,唯有期許這日子不會來得太快。
可事實是,他們都低估了宋宴作死的能力。
是的。
宋宴真的在作死,也不知道從哪兒得到的消息,居然真的衝著衡州城來了,這可不是鬨著玩的,若是衡州城內有人扛不住,說漏了嘴,又或者知府大人多說幾句......
傅九卿立在上宜院的院子裡,定定的看著被風輕輕吹動的秋千,指尖來回摩挲著掌心的北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