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子寧呼吸微促,“爹,我錯了!”
“知道錯了,是好事!”傅九卿伸手,輕輕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,“但爹跟你說這些,不是讓你承認錯誤,因為不管你是否承認,錯誤都已經造成,世上原就沒有如果,不要幻想承認錯誤,就能平息一切。”
傅子寧點點頭。
“錯了,就去改,改完就記住,記一輩子,不要再有下次。”傅九卿起身,“傅子寧,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,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,也不要以愛之名,做著害人害己的事!”
傅子寧站在原地,瞧著父親漸行漸遠的背影,眼角微微的紅。
這件事,是他做錯了。
父親沒有責怪他,隻是在告訴他一個道理,傷害就是傷害,不能以愛之名。
傅九卿回到了藥廬,瞧著躺在床榻上,雙目緊閉的傅子音,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。
“沒事,放心!”靳豐年忙道,“寧兒也不知道,自家妹妹不耐蒙汗藥,這一下藥,就整個人都起了反應,好在送回來得及時,沒什麼大礙!”
靳月上前,“相公?”
“是我回來得晚了,兩個孩子鬨騰了你。”傅九卿握緊她的手,“好在沒什麼事,否則你該如何是好?”
孩子,是她拚了命生下來的,就憑這一點,傅九卿便操碎了心,生怕她因為孩子的事情而心生煩憂。
“你這話說得?”靳月笑了笑,“這也是我的孩子,我自然是要費點心,你跟寧兒......談過了?他沒事吧?”
傅九卿瞧著傷在昏睡的閨女,“你該多擔心音兒。”
“我擔心音兒,也擔心寧兒,這兩個都是我的心頭肉,一個傷在身,一個傷在心,我兩個都擔心!”靳月說得沒錯,孩子大了,很多時候不隻是溫飽問題,更多的是心思。
管不住的心思,那才是最可怕的。
“放心吧!我沒罵他!”傅九卿為閨女掖好被角,牽著靳月往外走。
門口,小白默默的佇立著。
“進去吧!”靳月說。
小白點頭,一溜煙鑽進了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