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子寧輕嗬,“絕不會有下次。”
傅家的女兒,豈能平白受辱。
“母後和皇祖母,可曾提及姑姑?”宋睿問。
傅子寧搖頭,“不曾。”
“哦!”宋睿點頭,意味深長的看著他,“可見,母後和皇祖母是想送你們離開京都城的,所以不能先暴露你們的真實身份,如此一來到也好辦。父皇素來不會違拗皇祖母的意思,皇祖母不提,父皇就不會先開口。”
傅子寧皺了皺眉,“真的?”
“真的!”宋睿瞧著熟睡的傅子音,“偲貴妃囂張跋扈慣了,此番受了大辱,肯定會去找父皇哭訴,因為母後的確在眾目睽睽之下動了手,父皇肯定要詢問。”
傅子寧輕嗤,“可見皇上對你母親的感情,也不過如此。”
宋睿一怔。
“我父親從來不會疑心我母親。”傅子寧解釋,“若我母親動手打了人,父親隻會心疼她的手,而不會懷疑她的動機和緣由。對父親來說,緣由並不重要,重要的是母親這個人!”
宋睿很是羨慕,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,深愛兩不疑。
“不是父親不講理,正是因為父親深知母親的為人,知道她行為處事必定公證,而不是肆意妄為、無理取鬨之人,若要動手......必定有非動手不可的理由。”在父母的感情問題上,傅子寧從未有過懷疑。
父母的感情如何,兒女是最好的見證者。
“帝王多疑。”宋睿說,“父皇其實誰都不信,這大概就是皇宮給予的痛苦枷鎖,一輩子......不敢全身心的,相信身邊的人。”
傅子寧點頭,“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,誰讓皇帝有三宮六院,還有那麼多的子嗣呢?像我們家,爹娘都是獨一無二的,我與妹妹亦是如此。”
“我想成為姑父那樣的人,而不是想當我父皇這樣的君。”宋睿苦笑,“可我一出生便是太子,我是眼見著母親日益憔悴,笑容漸失,可我沒辦法,我隻能看著她像花兒這樣萎靡凋謝。”
所以,他不希望自己喜歡、在乎的人,與自己一般困在這四方城內,成為天底下最可悲的囚徒。
“你想怎麼做?”傅子寧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