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子音想了想,終是將枕邊的東宮令取回,擱在掌心裡瞧了很久,依依不舍的遞還給他,“你要有太子妃了,這東西我留著也不合適。我的北珠原就是爹娘的定情信物,你留著也無用,不如物歸原主,完璧歸趙吧!”
北珠去掉了穗子,就掛在宋睿的脖頸上,掩在衣襟內,彼時,他想著......要把她的東西,放在離心臟最近的地方。
“留著吧!”宋睿將東宮令放回她的手心,輕輕裹住她的掌心,“不管在哪,我都得護著你啊,有這東西在,能隨時保你性命。隻要我活著,你就得活著!”
傅子音定了定心神,“可是......”
“你的北珠價值連城,到了我手裡就沒有拿回去的道理。”宋睿拒絕歸還,“來日我若是死了,也得留著這東西陪葬,你現在......是問我要陪葬品嗎?”
傅子音:“???”
“是吧,不吉利,還是別要了。”宋睿負手而立,衝她微微一笑。
傅子音垮著小臉,“你這人,儘是胡說。”
“那就當我是胡說,我們都要長命百歲,好不好?”宋睿不動聲色的轉了話題。
傅子音點點頭,“我們,都要長命百歲。”
不管朝堂上如何,他們不能變。
所幸,宋睿不是個容易受影響的,身子不好亦有好處,外頭天塌地陷,他依舊淡然處之,這倒是像極了當年的傅九卿。
內心的沉穩,足以應付一切的變數。
朝堂上的爭議,傅子寧在進宮的途中也有所耳聞,急匆匆的便進了東宮,進了門,卻瞧見那二人正在做紙鳶,不由的眉心一皺。
再瞧著宋睿抬頭,眉眼間淡然,傅子音抬頭,眸中帶笑。
傅子寧瞬時了悟,明白了些許。
“哥哥快來幫我們做紙鳶。”傅子音笑著打招呼,“快點快點!”
小丫頭急急吼吼的樣子,讓傅子寧有些想笑,事實上,他也是真的笑出聲來了,“你們做這麼多紙鳶作甚?”
“自然小白送我的。”傅子音擺弄著手中的竹簽子。
傅子寧不解,“饒是要送你,也不需要送這麼多吧?”
瞧瞧桌案上的那些東西,足夠做一車的紙鳶了,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拿出去賣呢!
頓了頓,傅子寧狐疑的望著二人,“你們該不會是想做了紙鳶,然後宮裡人手一個吧?這多費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