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月苦笑,“我倒是想來,可也不敢!”
“哀家知道,你一直斂著,否則當年皇帝追殺傅家的時候,你早就出手了,你是因為哀家才放過皇帝,也是因為哀家,不願進宮惹麻煩,免得哀家母子生了嫌隙。”太後其實什麼都知道,就因為知道,所以這心裡格外不舒服。
這麼多年了,就跟卡著一根刺似的。
說到底,太後這病也是心病,與阿鸞母女有關。
如鯁在喉,如何釋懷?
“不過,現在都好了。”太後又哭又笑,“你回來了,哀家見著你,心裡就舒坦了。”
皇帝已經躺在那裡不能動彈,自然也不知道,靳月回來看太後。
江山易主,大概就是對宋玄青最大的懲罰,他其實很自私,這輩子最看著的,還是他手裡的權勢,現如今成了活死人,沒有比這個更折磨他,更能讓他生不如死的。
“您看我,這不是好好的嗎?”靳月笑道,“這些年,月兒走遍了大周的名川大山,看過了很多不曾看過的美景,才知道人生可以更美好。娘,我現在過得很好,音兒交給睿兒,我也很放心!”
說起這兩小隻,太後瞬時合不攏嘴,“看不到你,看到音兒也是一樣的,小丫頭被你教得極好,哀家很是喜歡,看到她年輕的麵孔,哀家就想到了你年輕的時候。一眨眼,你們的孩子都長大了,真是歲月不饒人啊!”
靳月低頭一笑,“娘這樣誇我,我都要不好意思了。”
“你這臉皮,哀家還不知道?”太後輕嗤。
靳月笑著剝著花生,“娘,我把音兒留給您,若是您有什麼頭疼腦熱的,隻管去找她,她有的是法子。”
“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太後不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