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慈法藏拿著紙巾擦去嘴上的油漬,再用清水漱口,蒼老臉上露出慈祥般的聖人笑容,就如當初林初墨在靈隱廟看到的一模一樣。
“阿彌陀佛,施主,你是有何執念,要讓老衲解惑?”大慈法藏慈祥笑道。
林初墨一怔,她被大慈法藏這般操作搞的暈乎乎的。
大慈法藏笑著解釋道:“先前我是一位俗人,現在施主找老衲談法論道,自然是靈隱廟的僧人。”
“您還真是隨性。”林初墨哭笑不得,遲疑問道:“大師,您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時,您對我說過的話嗎?”
“自然記得,施主身懷特殊血脈,與蘇施主之間命裡牽絆,隻有遠離蘇施主,二位才能獲得一世安寧。”大慈法藏微微一笑,看著林初墨的小腹道:“再者,施主身懷蘇施主血脈,更應當分開才是。”
林初墨垂下頭,失魂落魄道:“難道......真的沒辦法嗎?”
“天命不可違。”大慈法藏搖搖頭,遲疑幾息,又道:“可還有一句,人定勝天,雖然你與蘇施主之間命裡牽絆且因果交錯,但凡事都有可能發生,最終是什麼結果,誰都無法參透,連蘇施主都無法駕馭,何況我一屆貧僧呢。”
“施主,你應當明白,世界上任何事物終將會消逝,今日我等醉酒言歡,可用不了多久,所有人將再次分彆;人生就是一場旅行,遇見是天意,擁有是幸運,不談虧欠,感恩遇見,哪怕你與蘇施主不存在因果牽絆,也終將會分彆。”
大慈法藏揮手道:“所以施主你不應該置頭頂這一片小小的天空,你應該站在更高更遠的地方,看看世界是什麼樣子,或許你能夠豁達。”
林初墨輕輕搖頭道:“我站在過山頂高處,曠野星辰,浮華燈海,世間的萬般紅塵我已經看過,可......那又怎麼樣,我仍然放不下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