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們為什麼這麼做,難道,他們不是去祈福的嗎......”林海東喃喃自語。
“畜生和人可以清楚分辨,可一旦畜生學會變人外貌,就很難區分了。”蘇淵平靜說著,林海東眼神恍惚,又緩緩點頭。
他來到屍體旁邊,拿回沾了血的香包,小心的藏在懷裡。
蘇淵皺眉問:“這東西意義不大,你拿命護著,值得嗎?”
“值!”林海東堅定道。
“為了什麼?”蘇淵問。
林海東一怔。
“為什麼要這香包?”
“......我想給我女兒祈福。”林海東自嘲道。
“現在這麼做,你不覺得晚了嗎?”蘇淵並無懷疑什麼,隻是以為林海東遭遇淒苦,念起以前的好,才改頭換麵,自我檢討。
這種人,他見多了。
所以,並沒有在意。
林海東滿眼的痛苦,但沒有說話。
他知道,他現在說什麼,的確已經晚了。
後悔?
他已經後悔千遍萬遍,但有什麼用?
“你為什麼救我?”林海東聲音嘶啞問。
“見人被殺,便救人。”蘇淵說的很簡單。
見林海東茫然神色,蘇淵彈了彈煙蒂,緩緩道:“你似乎忘了,我說過,你我恩怨兩消。”
“是......我知道。”林海東呆滯點點頭。
冷風吹過。
四周亮起路燈。
冬天,天暗的都很早。
一根煙,也跟著吸完。
林海東掐著煙頭,下意識要丟掉,可又不舍得,放到嘴邊想吸兩口,卻發現火星已經燒到了煙嘴,什麼也吸不出來。
見他這般無措的樣子,蘇淵眼前浮現林初墨容顏。
他,也畢竟是林初墨的父親。
“晚上喝點小酒。”蘇淵抽出一根煙,將剩下煙盒遞給林海東。
林海東心慌。
他不敢。
他知道以前是怎麼對待蘇淵的。
現在接受蘇淵的好,他如千針穿心,萬分痛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