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剛剛他的話,你切不可放在心上,否則便是著了他的道。”聶興昌目光灼灼盯著蘇淵道。
“嗯。”蘇淵麵無表情,施針結束,便以閻羅手判定治愈。
“聶老,你的傷勢基本痊愈,不過你傷到了根基,需要一星期修養才可恢複巔峰。”蘇淵認真道:“換句話說,一星期內,你不可再出手。”
聶興昌神色愕然,欲要開口說什麼,蘇淵便道:“敵人侵犯邊境這件事,我來處理。”
聶興昌深吸口氣,體內的虛無感讓他知道實力大打折扣,若想戰勝狼王,幾乎是不可能的。
“我再考慮考慮。”聶興昌沉聲道。
他守護北境百年,遇過無數敵人,何曾退縮過?
蘇淵看出聶興昌還不死心,便道:“聶老,人不止爭一時,更要爭一世,爭百世,活著,一切才有轉機。否則,有時候沒了,就真的沒了。”
聶興昌一怔,不禁苦笑點頭。
蘇淵不再多言,與大慈法藏轉身下去,自始至終都沒有再看葉承嗣一眼。
葉承嗣站在半空,有些手足無措。
些許,聶興昌歎了口氣:“從未有人能說服過我。”
“是啊,你可是出了名的固執。”葉承嗣牽強笑道。
聶興昌意味深長道:“所有人都能為他感到震驚和欽佩,唯有你這個當外公的,應當感到羞愧。”
葉承嗣沉默了。
若沒有一些經曆,沒有受過人生蹉跎以及痛苦後的反省,所謂的道理也隻是空口白牙,說服不了彆人。
難以想象蘇淵今年才二十四五歲,卻經曆、承受著這麼多的磨難與痛苦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