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許是處於大局。
又或許是不忍心對這些犧牲將士們的家眷動手。
因為,他們也是受害者。
隻是,他們被真相蒙蔽了雙眼。
聶英華笑容有些僵住。
他預想是這些群眾對聶丞民動手,然後聶丞民這些人再給予還擊。
隻要發生衝突,哪怕隻是推搡一下,他都能大做文章。
但現在,顯然讓他有些措手不及。
嗬,無妨。
反正到最後,你都得死。
京郊執法場。
本來,為了保留犯人尊嚴。
行刑時,除了士兵及醫療隊外,任何人都不得涉足。
但這一次屬於例外。
執法場四周兩條國道被封閉,隻要出示身份證,核實身份後,任何人都可以進來觀摩。
除此之外,沿路上還有一些媒體車,進行現場采訪、錄像。
當然,更多的是北境五大集團軍的家眷們。
沿路上他們高舉橫幅,上麵鮮血淋漓。
“嚴懲叛賊!”
“還我兒子命來!”
這是聶英華一脈悉心準備的。
唯一讓聶英華覺得可惜的是,如果有那些人死亡時照片或錄像就好了。
不過,北境是什麼狀況,他也不清楚。
他也知道北境的真實內幕。
所以,這個小小的遺憾,也隻能放在心裡。
......
執法場是一塊空地。
這裡的草莫名肥碩。
哪怕把草連根拔起,一晚上又能冒出芽來。
隔著幾百米圍著警戒線。
隻要不越過警戒線,誰都能站在線外。
甚至說,蘇淵他們不用喬裝打扮,隨便編造個身份都能混進來。
“這裡的防禦如同虛設,看來,那些人反倒希望我們來劫法場。”趙漢書冷笑道。
葉輕寒輕輕點頭,看著蘇淵道:“兩個孩子不適合看到一些畫麵,他們在不遠處的車上,不過,初墨可以保護好晴晴和兩個孩子嗎?”
“我在。”蘇淵隻是平靜回答。
雖然每一次執行死刑後,法場都會被清理乾淨,但有些東西是清理不掉的。
這些東西使得蘇淵的殺欲愈加強盛。
雖然現在蘇淵狀態不對,但他這兩個字仍舊如定海神針般,令人莫名感到心安。
“馬上快10點了,顧紹忠怎麼還不回來?”
葉輕寒看了看時間,忍不住看向北方,眉宇間充滿濃濃擔心。
“他們來了。”趙漢書低沉道。
安靜的執法場,瞬間變得熱烈!
隱隱聽到遠處的大喊與怒罵聲。
隨即,幾輛黑色押送車緩緩駛來。
士兵們將家屬們攔在警戒線外。
被攔住的這些人,他們情緒更加激烈,甚至都要衝過警戒線。
場麵一頓極為混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