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不起......”周尚雲滿臉橫淚，哭泣道：“我不該去質問你，你做的一切，已經夠多了。”
蘇淵默然不語。
輕輕揮手，陳朗、李清韻、依依三人的屍體懸空而起。
“陳朗老家在哪？”蘇淵聲音嘶啞。
“我帶你去......”周尚雲踉踉蹌蹌站起來，他的眼淚已經流乾，如同流血般通紅。
“我送我這兄弟，最後一程......”
一個小時後，來到距離帝都八百多公裡一座山村。
站在崖岸邊，周尚雲揉了揉乾澀的眼睛，指著下麵的山村道：“這是陳家村，陳朗就是從這裡走出來的。”
“他還有家人嗎？”蘇淵問。
“有，他的老母親今年快八十歲，一輩子就住在這裡，曾經也有人要將他母親借到城裡，但被他母親拒絕了。”
周尚雲悲歎道：“陳朗父親在陳朗七歲時，被村裡主任派人給活活打死，隻為征收他們家三畝地。雖然後來那個村主任得到應有的懲罰，但那一年，那一天，那一幕，給陳朗心裡埋下很深的仇恨種子！陳朗性格如此，跟他父親的死，有很大的關係。”
說到這兒，周尚雲深深看著蘇淵：“他母親能不能善終？”
蘇淵搖搖頭。
“為什麼，難道犧牲還不夠多嗎？”周尚雲顫聲道。
“我問你一件事，你發自內心回答。”蘇淵深深看著周尚雲道：“你能有如今的地位，隻是因為你能力優秀嗎？”
周尚雲語頓，搖頭道：“平心而論，我的能力是很出眾，但比我優秀，比我努力的人，還有很多很多。”
“那為什麼他們不是帝都總督？”
聞言，周尚雲陷入沉思。
“等你想明白這個問題，就不會再問這樣的事情。”說罷，蘇淵蹲下來道：“跟我挖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