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衍牧見此也沒有再說話吵她,隻是抱著她,偶爾會輕撫她的手,想要借此安慰她一些。
就算是陷入半夢半醒的狀態,青芒的身體依舊緊繃著,隻是稍微緩解了一些,並沒有全身心放鬆下來。
陸衍牧在她額頭上輕輕落在一個吻,眼眸底下儘是疼惜,或許就算是生氣,也不應該怎麼嚇到她,看到她這麼難受的樣子,心裡也是堵著一口氣。
側頭看向窗台上的養著的花,眸底深沉不見底,透著絲絲的寒意,想到以前的事情,此後便是一夜無眠。
青芒在睡著之後,總覺得心裡有一塊石頭壓著,極為不順暢,說不出來是為什麼,但總覺得很難受。
在半夢半醒之間,總覺得有嘈雜的音樂聲混雜著交談聲不斷的充斥進她的耳朵裡,拚命捂住耳朵都於事無補。
周圍一片漆黑,隻能聽見聲音,可是完全看不到任何的東西,男女的交談聲,嬉笑聲,嘈雜的搖滾聲不斷塞進她的腦袋裡,像是要炸開一般,難受到像是有轟鳴機一直在她腦袋裡轉。
她像是個瞎掉的人,無法看到周圍的一切,無法感知她到底身處何方,就像被所有的一切隔絕開來,好像她在的地方就是一座孤島。
孤島上有人,卻與她無關,她們全都是孤島上紙醉金迷的人,享受著一切的快感,但是她像是個局外人,無法融入,無法得到認可,好像是被嘲諷一般,即便她是唯一的正常人。
這種感覺讓她極為難受,太過於壓抑,整個人都被狠狠壓製住,要將這裡所有的一切都灌輸進你的腦袋,通化掉她,想讓她也陷入看似正常狀態的不正常。
夢中的聲音換了一撥又一撥,可是她始終無法看見,無法感知,就像被遺棄在另一個世界的遺棄者,走不出去,被困在一個玻璃裡,讓人取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