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滿滿的求生欲望,不想就這麼冷死。
陸衍牧聽了青芒的話,清冷撇了她一眼,“嗬,我倒是沒看出來。”
怎麼辦,好像是真的有點生氣了,不是有點,而是很多。
青芒眼睛轉了轉,小手牽著他的大掌,隨意捏了捏他的手指跟掌心,“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嘛,你一生氣我就心慌,心慌就會很難受的。你忘了我還是個病人嗎?病人不能被這麼嚇唬的,要是嚇唬了,可能就會出問題。”
青芒說話的時候,是什麼都能說出來。一般人都是往輕了的說,但是青芒卻是偏偏都要往重了說。
說到底,就是想讓陸衍牧心疼罷了。
一般人要是聽多了這樣的話,也就沒什麼意思了,但是遇到陸衍牧這樣的人,偏偏又是極為稀罕青芒。
青芒說出這樣的話,總是能讓他無可奈何。這也是青芒為什麼能夠老是讓陸衍牧輕易消火的原因。
因為他稀罕自己,僅此而已。
陸衍牧皺著眉頭,原本的生氣,現在已經是換成了無可奈何。
青芒為什麼總是能夠準確抓住他在意的點,然後讓他妥協。
要是一般人在他麵前蹦躂,墳頭草估計都已經是比樓高了。
“下次不準遲到!”陸衍牧板著一張臉,沉聲開口。
這算是他對青芒的妥協。
在他的世界中,從來沒有人能夠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步,可偏偏遇到了比他道行還深的人,能怎麼辦。
自己選的人,除了寵著讓著,還能怎麼辦。
又不是辯論賽,非要爭個高低或者誰對誰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