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軒轅對自己這個七兒子從來不關注,所以一點也不了解,隻知道這個七兒子從小智力有問題,傻乎乎的,長大了竟然成了一個瘋子!
這叫人怎能不懼怕?
“我?”二太太虞敏有些驚訝,指著自己的鼻子,納悶道:“我去,恐怕不太合適吧!”
當初嘲諷章程,嘲諷得最凶的,就是虞敏。
“你有意見?”白軒轅猛然一瞪眼,他現在心煩意亂,不想再多說半句廢話。
感受到白軒轅這個一家之主的滿腔怒火,虞敏也就沒再敢隨便開口,隻是默默地點點頭。
“現在馬上去,記住,老子不管你用什麼方法,一定要從章程的手裡,搞到合作協議!”白軒轅直接給虞敏下了死命令,補充道:“如果沒有成功,你也就不用再回白家了!”
“什麼!”虞敏當場愣住,開口道:“為什麼是我!”
此話一出,白軒轅直接捏起茶杯,砸了過去。
砰,茶杯砸在虞敏的頭上,頓時就見了紅。
“你他娘的,自從跟了老子以後,成為了老子的二姨太,穿金戴銀,吃香的喝辣的,享受到了人間可以享受的一切,從來沒有為白家付出過什麼,此番讓你去要一份合作協議,這麼簡單的事情,你他娘的給老子這麼多為什麼!”
白軒轅火冒三丈,如此虞敏此時若再敢開口,必定要遭受到暴打。
…………
淇河山莊,山頭最高處,觀景台上。
白恩弈負手而立,立於斜陽照耀的餘暉下,目光穿過濃濃煙雲,落在十幾公裡外的一處油菜花田裡。
就那麼靜靜地看著,那處橘黃色的油菜花,眼神悲涼。
“七少爺,那天,你去了哪裡!”
“你知道嗎,那天,阿奴一個人在民政局等了整整一個上午,看著一對對夫妻帶著幸福的笑容離開,離開還說我像個傻子一樣……”
徐念奴忽然出現在他的身後,開口問道,說著便是熱淚盈眶。
眼淚在眼眶裡打轉。
“媽媽,沒有挺過來!”白恩弈隻是淡淡地說道。
此話一出,徐念奴渾身一怔,眼淚奪眶而出,“什麼!雪柔夫人她……”
在白恩弈消失的這麼多年裡,王雪柔被驅逐出了白府,但卻一直都和江晴是好朋友,一直都有聯係。
王雪柔也一直把徐念奴當成自己的女兒一樣看待,時常會跟她開玩笑說,阿奴真是個好姑娘,要是能做我兒媳婦就好了。
每次都能把徐念奴挑逗得臉紅耳赤,嬌羞不已。
同樣,在徐念奴的心裡,王雪柔也像是自己的乾娘一樣,親切無比。
然而王雪柔就這樣,忽然離開了這個世界。
這對於徐念奴來說,又何嘗不是一個天大的打擊!
“七少爺對不起……都是阿奴不懂事……”徐念奴低著頭,微微抽泣,聳動著纖細肩頭,傷心欲絕。
不知不覺間,白恩弈也已是落下了兩行熱淚,“這不怪你,都怪我回來的太晚了!”
愧疚,自責充斥了他的內心。
忽然,就在這時,一股淩然而起的殺氣從後方猛烈襲來!
一個衣著樸素的中年男人,忽然出現在了淇河山莊的觀景台。
“小心!”白恩弈微微皺眉,一把將徐念奴護在身後,順勢揮出一掌。
“砰!”
二掌相對,發出一聲猛烈的炸響,中年男人直接被轟退二十丈!
“你是什麼人!”白恩弈橫眉冷對,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