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涼水忽然衝在他們的臉上,將他們從睡夢之中驚醒過來。
“白恩弈!你來做什麼!”
“你是來看我們的笑話嗎?”
“你滾,這裡不歡迎你。”
……醒過來的第一眼,見到白恩弈,頓時一片叫罵之聲響起。
見到這種情況,白冰心,臉色驟變,連忙將白連羽拉到了一邊,小聲地說著悄悄話,“大哥,你不要這麼亢奮,現在白恩弈是白氏一族實際上的掌舵人,他手裡有恩念集團這麼大的產業,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,我們根本鬥不過他,那不如暫且認個輸,服個軟,為日後東山再起打急促,君子報仇,十年不晚,到時候咱們在把他踩在腳底下,讓他也嘗嘗這種滋味。”
白冰心認真地開導著白連羽。
“三妹說得對,君子報仇,十年不晚,這一次,我聽你的。”白連羽一咬牙,下定決心,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忍。
殊不知,他們的對話全全進入了白恩弈的耳中。
“嘿嘿嘿,七弟啊,既然來了,來來來請坐,我們這兒還有點啤酒燒烤,一起吃點喝點,聊聊童年往事……”
白連羽笑嗬嗬地說道。
童年往事,四個字一出,場麵頓時陷入了尷尬之中。
跟白恩弈聊童年往事,那能聊得出什麼快樂的事情嗎?
“哎呀瞧我這嘴,嘴笨不會說話,那個七弟啊,莫要介意……”
說著,白連羽就伸手輕輕抽了自己一個嘴巴,裝模作樣,假惺惺地說道。
“坐就不必了。”白恩弈冷哼一聲,開口說道:“我這次來,隻是看看你們過得如何,現在看到了,你們的日子過得還不錯。”
“暫時的,暫時的。”白連羽搖頭擺手。
“所以,我很不滿意。”白恩弈語不驚人死不休,繼而道出此話。
“什麼!”
“你你你,你什麼意思。”
“看到我們的日子過得還不錯,你很不滿意!”
“看來這一次,是來者不善,善者不來啊。”
“難道你要趕儘殺絕不成,白恩弈我可告訴你,我們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兄弟姊妹,血濃於水啊。”
……場麵頓時是火藥味十足。
“血濃於水!哈哈哈哈……”白恩弈嗬嗬一笑,在屋內逛了起來。
“窮人,就要有一個窮人的樣,小謝,過來,把這個低音炮砸了。”白恩弈看了看這對嶄新的低音炮,於是對謝觀應喊道。
“是。”
“砰!”
謝觀應毫不猶豫,抱著低音炮直接朝著地麵砸了下去,零件七零八落。
“你!”
“白恩弈,你不要太過分了。”
……
白恩弈走進廚房,揭開鍋。
鍋內還有一些皮蛋瘦肉粥。
“窮人還喝粥?”白恩弈冷笑一聲,喊道:“小謝。”
“明白!”
謝觀應走過來,端起一鍋皮蛋瘦肉粥,直接往潲水桶裡倒。
屋內,所有能用的電子設備都被毀壞。
所有可以吃的東西,都被倒掉。
“你,你為什麼要這樣做。”
“我們都已經成這個樣子了,難道你非要把我們逼死你才甘心嗎?”
……這個時候,屋內,大太太走了出來,怒斥白恩弈。
“對!就是要把你們活生生的逼死。”白恩弈直接開口說道。
“你!”大太太剛剛走出來,頓時一口氣喘不過來,當場昏厥了過去。
“白恩弈,我殺了你!”白連羽徹底忍不住了,捏起桌上的一把水果刀,朝著白恩弈捅去。
白恩弈不動如山。
“啪!”
謝觀應一巴掌拍得白連羽分不清東南西北。
“白軒轅都已經在街上要飯了,你們還在這裡胡吃海喝,成何體統?”白恩弈開口說道:“跟他一起去要飯吧,說不定,哪天可以靠討飯東山再起。”
絕,太絕了。
他們本以為被趕出白家就沒事了,沒想到白恩弈這麼狠,非要他們居無定所,食不果腹,方肯罷休。
“七弟,七弟,求求你,給我一次,機會,我要跟你。”白冰心忽然抱住了白恩弈的大腿,祈求道:“這種生活我實在受不了,求求你,看在我……”
“看在你當初那張醜惡的嘴臉的份上?”沒等白冰心一句話說完,白恩弈便直接接話道。
“當初的一切,都是我做不對,我知道錯了,七弟,你是我們白家最有出息的,大人有大量,一定不會跟我這種小女人計較,對吧。”白冰心的態度可謂卑微道了極致。
“想要跟我?”白恩弈嗬嗬笑著看向白冰心,開口道:“你有什麼價值?我白恩弈可不養廢物!”
“我我我……”白冰心一時間真想不到自己有什麼價值,她就是一個靠著家族活著的廢物,雖然懂得琴棋詩畫,可是並不算精通,更談不上專業,根本就賺不到錢,對於白恩弈來說是一點價值都沒有的。
“我長得漂亮,我,我可以給你當情人。”愣了半天,白冰心竟然說出如此厚顏無恥的話來。
所有人倒吸涼氣,為止不恥。
“白冰心,你是真的賤啊!”
“三妹,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?”
“三姐,你為了利益,連尊嚴都可以出賣?”
…………說出這種話,屬實是過於違背人倫道德,引起了白連羽一眾人等咒罵。
他們都是同父異母的親人。
“滾!”同樣,白恩弈也是無語至極地搖搖頭,一腳將白冰心踹開,嗬斥道:“白冰心,你不要臉,但是我白恩弈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