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牛賀洲。
渝州第一人民醫院。
白恩弈剛下飛機,便直接朝著重症監護室而去。
而這個時候,一名護士擋在了白恩弈的麵前。
護士低著頭,開口說道:“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。”
白恩弈勃然大怒。
彭帥直接一把將護衛推開,“滾一邊去。”蝴蝶刀指著這名護士,威脅道。
白恩弈推開病房。
隻見病房裡,王雪柔躺在病床上,已經醒了。
“兒子,你回來了!嗚嗚嗚嗚……”
見到白恩弈,王雪柔泣不成聲, 說道:“我和阿奴都已經你已經死在了戰場上,嗚嗚嗚……”
徐念奴就坐在王雪柔的身邊,正在給王雪柔削蘋果。
白恩弈頓時送了口氣,如釋重負!
在那個夢裡,他夢見王雪柔沒有搶救過來。
如今一看,王雪柔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。
“阿奴?”白恩弈看向徐念奴。
“七少爺,你回來了。”徐念奴還是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,見到白恩弈頓時有些羞紅了臉。
“兒子,我和阿奴剛才還在說呢,你要是活著從戰場回來了,一定要娶阿奴為妻!”王雪柔拉著徐念奴的手,她很喜歡這個姑娘,從小就說要阿奴做自己的兒媳婦。
“好!一定!”
白恩弈尤為珍惜眼前的一切,拉著母親冰涼的手掌,說道:“媽媽,等你出院了,我一定第一時間迎娶阿奴,一起向您敬茶。”
他緊緊地握著王雪柔的手,仿佛一切都是那麼的來之不易。
“白恩弈,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!”隻是忽然,那名護士又出現在了門口,低著頭,看不清臉,語氣嚴厲地說道。
“阿帥,把她轟出去!”白恩弈眉頭一沉,指向那名護士。
“遵命!”
彭帥這次也是動了真格,用蝴蝶刀架在護士的脖子上,“如果你再敢出現在王上的眼中,彭帥手中不介意多一條人命!”
緊接著,彭帥直接將這護士拖入電梯間殺害。
……
一周後。
乾淨的教堂。
潔白的婚紗。
白恩弈牽著徐念奴的手,舉辦婚禮。
王雪柔和江晴兩個,臉上都笑開了花。
神父宣讀著宣言,一切都顯得那麼的美好。
“尊上,我快要堅持不住了。”然而正當他和徐念奴手挽著手,在諸多來賓的見證下準備交換戒指的時候,他的耳中又傳來了這個女兒的聲音。
“老公,從今往後,我們就在這裡幸福的生活下去,我們會有一群可愛的孩子,我們會看著孩子們慢慢長大,直到我們頭發華白,老去死去……”
徐念奴穿著美麗的婚紗,深情地看著白恩弈。
“阿奴,我又何嘗不想過上這樣美好的生活,但是這裡,終究不是屬於我的世界!”白恩弈搖搖頭,苦笑說道。
“什麼!老公,你說什麼呢?”徐念奴眼神出了一抹錯愕。
“王上,你在說什麼胡話呢?你現在是在婚禮之上,不要亂講!”彭帥連忙皺眉提醒道。
“阿帥從來不會用這種態度對白某說話!更不會無緣無故殺人,幻神,你這一千多年,我看都活到狗身上去了。”白恩弈看向彭帥說道。
“王上,請你嚴肅一點,現在是在你的婚禮之上,兩位老人都看著呢。”彭帥眉頭緊鎖,再度提醒道。
“被看穿了就不要再裝了,再裝可就沒意思了。”白恩弈冷笑道。
“咕嚕嚕……”
畫麵定格,教堂裡的所有人如同木偶,定格在原地。
而彭帥則是發出咕嚕嚕的聲音,幻化成了一個獨眼老者的模樣。
這個獨眼老者,就是幻神。
“你是什麼時候看破這一切都是幻境的?”幻神極為不解,疑惑問道。
“白某承認,你的幻術非常之高超,比你那個廢物徒弟第二夢強了不是一星半點。”白恩弈點點頭,對幻神的幻術造詣還是非常認可的,繼而說道:“你選擇從西歐反擊戰開始布下幻術,正是想利用真假事跡來混淆白某的記憶,從而想讓白某相信曾經的記憶都是夢境一場,隻是被一顆手榴彈炸出了幻覺。白某承認,那一刻我入局了,我真的以為那些記憶隻是一個很長很長的夢。”
“緊接著,你又布下一個我母親還在世的幻象,是為了刺激,為了利用我對母親的思念可愧疚,在真實世界裡,我無法補償,在幻境之中,我得到了我所失去的一切,有最親人的人陪在身邊。”
“嗯,不錯!”幻神嗯一聲,負手而立。
白恩弈接著苦笑道:“如果我選擇沉溺在這幸福圓滿的生活裡,就會永遠被困在這個幻境之中,直到老死。”
“幻境很美好,但假的永遠都是假的。你可還記得醫院裡的那個護士?”白恩弈開口問道。
“她!”幻神大吃一驚,反問道:“對,這個人有問題,她並不是本座製造出來的幻象。”
白恩弈冷笑道:“告訴你一個全世界隻有我一個人才知道的秘密。”
“洗耳恭聽!”幻神道。
“她是我祖母留在我身體裡的一道元神!”白恩弈嘴角掛上了一抹淡淡笑意,這是屬於勝利者才有的笑容。
那個護士,正是疆傳佛教的九世達.賴,倉央卓瑪,本名白水仙。
“什麼!這怎麼可能,你的祖母,即便是留下了一道元神,也不可能是一個妙齡女子的模樣。”幻神不信道。
“如果我說,我的祖母是一位悟出了大長生的通玄者,你又會信嗎?”白恩弈問道。
“大長生!”幻神咽了咽口水,他雖然存在了一千多年,但卻並沒有過領悟出大長生,或許是沒有這份機緣巧合,大長生境界, 一直是一個他無法達成的夙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