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裡很窮,父親病了。我不得不輟學,來到海州打工。”
“醫院高昂的醫藥費一直在催,然而打工的錢卻被老板克扣,分文不見。”
“我急瘋了,為了給父親治病,我不得不伸出了罪惡的手。”
“我不是壞人,我也不想做一個壞人。但我卻做了。我不知道,該怎麼麵對我的爹娘……”
日記寫到這裡,就戛然而止。看看時間,正是阿鵬遇到陳凡的那一天。
看來,新的日記他還沒有來得及寫,就被派出去執行任務了。
陳凡收回思緒,他的目光,隨即變的無比堅定。
“阿鵬兄弟,一路走好。沒寫完的日記,我們來替你寫!”
此時,山坳中。阿鵬的家。
阿鵬的父親趙大山,虛弱的躺在病床上。他的雙眼枯槁無神,卻在不住的打量著,似乎在等待著什麼。
趙大山已經病的很嚴重了,甚至村裡的大夫說,已經病入膏肓,就在這幾天了。
“阿鵬呢,阿鵬回來了沒有?你不是托二愣子去城裡給他送信了嗎?他什麼時候回來啊?”
趙大山雙目無神,不停的念叨著,他知道自己時日不多,他最想見到的,就是自己的兒子阿鵬。
阿鵬母親流著眼淚,但怕被老伴看到,趕緊偷偷用衣袖擦掉。
“他爹啊,信早就捎過去了,孩子工作忙,沒時間回來啊。你不是聽二愣子說了嘛,阿鵬現在做了大公司的總經理了,忙得很啊,哪有閒工夫來看你啊!”
阿鵬母親嘴上敷衍著老伴,心裡卻一直在默默流著淚。
其實,老伴躺在病床上不知道,但村裡此刻已經全都傳遍了。
說阿鵬在城裡做賊,手腳不乾淨,被人打了,又被抓進了警察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