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天厲緩過來,就聽到悉悉索索的脫衣服聲音,然後是擰手帕的聲音,接著就是擦臉。
以前,小媳婦隻會擦臉,擦脖子,擦胳膊,來來回回,最多也就擰十下手帕。
可今天,擰了十多下了,還在擦,他甚至聞到皂角的味道的。
小媳婦怎麼這麼久?
難道小媳婦在擦身子?
這個認知讓沈天厲不由得臉紅了起來,時間越久,越肯定,心跳也更快了。
沈天厲第一次覺得自己耳目聰慧原來也不是什麼好事。
不過,還好,小媳婦很快就洗好了,悉悉索索的穿衣服聲音,然後問道:“你出恭嗎?”
沈天厲臉更紅了,急忙說道:“不用!不用!睡吧!”
柳葉將水倒了,拿出自己的被子,躺在沈天厲的身後,腦海裡將這兩天看的醫書又過了一遍,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。
而沈天厲還沒有睡意,明明在縣裡,兩人也挨著睡,甚至比現在還近,除了第一天有些不自在、不好意思、難為情之外,也不像今晚這樣,覺得她的氣息格外的近,身上格外的香,明明是皂角的氣味,卻比桂花還濃鬱,比菊花還清雅,比任何花都勾人。
難道是隻有他們兩人的原因?
早知道讓小彥他們也睡這屋了!
不過小彥他們要是睡過來,媳婦肯定不擦澡了,她那麼愛乾淨,一定覺得不舒服。
還是兩個人睡比較好,媳婦想做什麼也隨意,等他們洞房的時候,媳婦也不必緊張了。
想到洞房,沈天厲莫名有些燥熱,急忙止住自己,開始背三字經,三字經背完千字文,直到身後傳來均勻的呼吸聲,沈天厲送了一口氣,慢慢的睡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