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罐皺了皺眉頭,“這麼長的傷口,怎麼可能一點傷痕不落下,即便是神醫再世,也不能吧!”
“是呀!所以一千兩毫不過分,這一個傷口,就是一輩子的陰影,我媳婦兒不僅要擔心時刻我是否嫌棄,每日惶惶不安。而且身體發膚,受之父母,不敢毀傷,孝之始也。公子讓我夫妻之間不順,讓我妻子不孝,這一千兩還是看在這位公子不是大方之人的份上要的呢!”
本來大家都覺得沈天厲咄咄逼人,敲詐人家錢財,可是這麼一說,好像應該值一千兩。
龐洮聽著周圍人的話風的轉變,心中本就憤懣,再加上沈天厲居然還敢說他小氣,更加氣惱,看了看窩在沈天厲懷裡的柳葉,見她乖巧柔弱,一反之前遇到的高冷,握了握拳頭,然後拱手笑著說道:“柳大夫,我今日出門並沒有帶這麼多銀錢,不如明日我帶著禮物,親自給你送過去。”
“不用,內人畢竟是個女子,即便是大夫,也隻是接待病人的。這位公子一不是病人,而不是女子,雖然不是讀書人,但知禮懂禮也是做人的根本,也該知道女子名聲的貴重,凡事不能越過他的丈夫。所以,公子還是把銀票給學生就成。不要不知羞恥地叨擾內人了。”
沈天厲這話一落,周圍的人紛紛開始對龐洮指指點點,說他這點禮儀都不懂,妄為慈惠堂的東家。
龐洮從來沒有受到這樣的羞辱,整個臉都氣的通紅,僅存的理智告訴自己此地不宜久留,拱手說道:“好,明日我就讓人把銀錢送去,告辭!”
說完,轉身離開。
心中憤恨,這次,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,還把接近柳葉的路給斷了!
想到這裡,狠狠地在車窗上打了一下,眼神中放著毒光:沈天厲,你給我等著!我一定要你十倍百倍的還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