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頭看了一眼窗外,天都黑了,他還沒有回來?!
她動了一下,雙腿十分沉重。
她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叫莎莉或者椰椰。
不過輪椅就在旁邊,她可以的!
她把自己的腿搬下床,然後打算雙手撐著上半身坐到輪椅上去。
她剛用力,由於發力不對,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。
幸好地上的地毯足夠柔軟,不然她可就要倒黴了!
話說,地毯這麼軟,走路都覺得輕飄飄的,難道是那個男人故意弄的?
就是怕她翻身會跌倒嗎?
也真是可笑。
她都植物人了,還怎麼翻身?
不過這也足可以說明他的細心。
房間裡隻剩下她一個人了,大腦反而清醒了不少。
哢!
房門打開。
一個高大清俊的身影站在門口。
沈酒抬起頭,看向他,正好對上他沉黑深邃的眸子。
霍時君邁步進來,他彎腰把她抱起來,放在床上。
沈酒摟著他的脖子,聞到了他身上的木質香,和枕頭上的一樣。
然而她還聞到了酒的氣味。
“你喝酒了?”沈酒摟著他的脖子,看著他的臉。
霍時君坐在床邊,漆黑如墨的眸子不去看她,隻是用被子幫她把腿蓋上:“我先去洗澡。”
沈酒不喜歡酒味和煙味。
沈酒不鬆手:“你喝酒是因為我嗎?”
沈酒醒過來以後,體重就剩下八十斤了。
她一點分量都沒有。
霍時君抱著她是心疼的。
雖然對她的失憶後的“冷酷無情”還是很惱火的。
然而到底是自己最愛最疼的女人,哪舍得責備半句。
“不是。”霍時君嗓音低醇,如大提琴一樣的磁性好聽。
沈酒清澈的烏眸眨了眨:“你撒謊。”
霍時君低頭看著她:“就算我是因為你才去喝酒的,那你會安慰我嗎?會喜歡上我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