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來,她每天都在想方設法讓他高興。
他也隻有和她在一起時,才不會擺起一張小小的撲克臉,會微微地笑,淺淺地勾唇。
隻是這些,言寄聲全都不記得了......
算了吧鬱陶,人總不能一直活在過去,鬱陶勸戒著自己,決定再害怕也一定要跟他說個清楚。
陽台那邊,言寄聲已結束通話。
立在晚風中,男人薄薄的唇片輕拉成一條直線。
驀然轉身,正撞上一雙迷霧般的眸子,不似之前那般小鹿般驚慌,鬱陶的眼中,些刻正閃動著不一樣的堅毅與絕然。
言寄聲帶著一身涼意進屋......
隨著他一步步的靠近,鬱陶原本放鬆的身體瞬間又緊繃起來。
察覺到她無言的緊張,言寄聲暗墨的深眸淡淡掃了她一眼:“我要出去一趟,你先睡吧!”
“......!!?”
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,甚至做好了和跟他吵一晚上的心理準備,他卻就這麼扔下一句話要走人?
那感覺,仿佛是撥河時她憋了好大一口氣才勉強定住身形,對手卻突然鬆開了繩子。她重重摔跌在地,對手卻看都不看她一眼,還冷笑著摞下繩子直接走人。
眸底有瞬間的失落,鬱陶無奈地看著他,眼神欲眼又止......
她這般反應似乎讓言寄聲很是受用,他一邊套著襯衫,一邊回頭來嘲諷:“怎麼?舍不得讓我走?”
“你想太多了。”鬱陶下意識地反駁,男人的臉卻因她這話又瞬間黑沉。
他言寄聲何時曾被一個女人如此‘嫌棄’過?
沉著俊臉,言寄聲放開正扣著衣扣的手,疾步而來。
鬱陶嚇得節節後退......
單臂撐在她臉側,言寄聲將她咚在衣櫃上,說話間,呼吸儘數噴在她漲紅的小臉上:“彆這麼嘴硬,我討厭不說實話的女人。”
“......”
大腦,完全當機。
就在鬱陶努力地猜測,他說這話到底是想表達什麼的時候,言寄聲抽身而退。
他動作快到莫名,鬱陶越發摸不著頭腦。
再回神,麵前的男人已當著她的麵直接換起了褲子,兩長大長腿直接顯現在眼前時,鬱陶先是一怔。
轉身,飛快地逃出了衣帽間。
幾分鐘後,言寄聲一身筆挺地出來。
和平時一樣,他穿了一身黑的西裝,雖然身上沒有半分其它的顏色,可鬱陶也不得不承認,言寄聲是她見過穿西裝最帥的男人。
沒有之一。
滿意地看著鬱陶因看他而略略失神的表情,言寄聲緊抿的薄唇不自覺地微微勾了一下。
在她明顯不舍的目光中,毫不留情的離去......
走了也好。
鬱陶勸著自己。
又有夜風吹進來,鬱陶感覺有些冷。
鑽進被子,可翻來覆去全是他的味道。
睡不著,她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,她原本在生他的氣,因為他不但弄沒了自己的工作,還找人在各大論壇黑自己......
他,怎麼能這樣?
但更讓她覺得生氣的是,言寄聲都這樣對她了,她卻還是對他討厭不起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