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惡心的是,她不知道在哪裡呆過,身上泛著一股說不出來的異味,可以說是很臭了,但言寄聲卻完全沒有放開她的意思。
言寄聲胸腔裡堵著一口氣,感覺馬上變要爆開似的。
他不知道那種上感覺叫擔心,叫害怕,隻是粗蠻地拍了下她的臉,試圖把人拍醒:“不是讓我來接你嗎?我來了......所以彆裝了,給我起來,快睜開眼......”
可那一巴掌下去雖不重,卻讓言寄聲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她臉頰的紅腫。
借著手電筒的燈光一看,他頓時目眥欲裂。
鬱陶的半張臉腫得幾乎變了形,可以清楚地看到上麵淩亂的手掌印,而且,絕對不是一巴掌就能造成的結果。
還有她的雙手,上麵全是被繩索綁過的紅痕。
她應該是劇烈地掙紮過了,上麵全是血痕,一條條的觸目驚心。她身上穿著淡藍色的長裙,也不知道傷到了哪地裡,上麵到處都是乾涸的血漬......
言寄聲突然覺得呼吸困難:她不會,真的快死了吧?
心裡燒得疼,言寄聲立刻把人轉到了自己的車上:“去附近的醫院,要快......”
開車的謝戈回頭看了一眼,這才發現鬱陶的情況非常不好,臉上腫得嚇人,都看不出原來的五官了都不說,裙子上全是觸目驚心的血跡,也不知道是傷了哪裡?
而且,整個人都很狼狽,就跟被用過大刑似的,軟綿綿地躺在聲哥的懷裡,一動不動。
他甚至看到聲哥小心翼翼地伸手試著她的鼻息,仿佛是確定了她還活著,這才明顯鬆了一口氣。
但很快,又不知是想到了什麼,全身都黑氣繚繞的,那眼神,就跟馬上要大開殺戒一般。